给家里的宝贝树爷穿了冬衣,然后继续完成订单,发货,坚持每日泡药澡,就这么悠哉地过了一个多月,便要开始准备过年了,结果那个纸片一样的柳下惠突然又上门来了。
我本以为他是来骂街的,可能经过了隆县那事,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在行业内混不下去了,结果他一进屋就拎了几兜子礼物,有我爷喜欢的茶和酒,给我买了巧克力,还特意给黄哥买了几只鸡。
我看在礼物的份上,把这老小子让进屋,他立刻笑嘻嘻地道:“乐,最近过得可好啊?”
“不错,挺悠哉。”我淡淡地说。
“哦,你爷呢?”柳下惠闲谈似的问。
“去老年大学了,他们年终演出,我爷要在台上练一套拳,天天各种老太太过来众星捧月的。”我实话实说道——这老头的老年生活的确过得潇洒。
“哦,这样啊,呵呵呵。”柳下惠一阵干笑,低着头搓着手,明显有话要说。
“你啥事,直说吧。”我道。
“就,呵呵,也不是啥特别的,上次那个事,走地龙那个,你还记得不?”
“记得,怎么了?”我问。
“就是……他们说了,160万也行,只要能过去镇住就行。”柳下惠一脸讪笑地道。
“所以他们这一个多月找其他人都没成呗?最后宁可花高价找你了,是吧?”我问。
柳下惠咧嘴嘿嘿傻笑,搓着手说:“上次我走的时候确实说了些过分的话,但那不是在气头上嘛,后来一走我就后悔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最后为了钱伤了感情,太不值当了。”
“不,伤感情的不是钱,是你做了不地道的事!”我强调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对,我的错,所以你看看,能不能劝劝你爷,赤爪蛇那个事……”
“可以,但160万不行,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价了,现在都入深冬了,蛇都畏寒,肯定要藏起来冬眠放任,且不说找起来费劲,一旦找到了,这东西的凶猛程度绝对比一个月前高上不只一个等级。所以,没有300万我们肯定不能去。”我学着老头子的模样给他来了个水涨船高。
姓柳的挠了挠头,他也是圈内人,肯定知道我那套什么冬眠的说法根本就是扯犊子,目的就是抬价,但也拿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