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好咧嘴傻笑,挠了挠后脑勺说:“我都是运气好,感觉你比我的提升更大,今天要是最后我和那个踏风打,估计一招索魂就把我给拿住了。”
涛哥轻轻笑了笑,目光再次移向电脑屏幕,继续一边打字一边说:“我能做到的极限大概也就这样了,后面再想提升,只能依靠技术部改良的装备。但是你的情况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到,而且你才18,再过十年,我就只能仰视你了。”
我听了哈哈一笑,拍着涛哥的肩膀说:“再过几年你都是我大哥!还有谦儿哥,你俩都是我哥!”
陈涛又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了脸,专注地敲打键盘。
我在涛哥这屋里一直看他把报告上传完,又随便闲扯了几句,就回房间逮捕黄哥,防止他偷摸叫外卖。
隔天上午,我们三个人在机场道了别,各自回家。
到了临山榕树大院,一推门,没锁,就知道老头子回来了。
进了院子我就大声喊道:“爷,我回来了,茅山的杜一鸿被我给……”
还没等我话说完,就见屋里走出来一个纸片一样的瘦老头,翘着两根鲶鱼胡,对着我一脸讪笑。
“靠,你不去文山跑我家来干屁?找晦气吗?”我指着柳下惠就是一顿臭骂。
黄哥更是不客气,冲过去就要下脚踹。
柳下惠吓得赶忙往屋里跑,生拉硬拽把我爷推出来给他当了挡箭牌。
黄哥面对我爷还是知道尊重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老头跟前,撇撇嘴,转身走去榕树下面把躺椅拽到阳光下,开始躺着晒太阳。
我也撇着嘴,不爽地上前指着柳下惠告状道:“爷,这老王八带着茅山的人上咱家门,现在就不该留着他。”
老头子还是一脸淡定,朝我摆摆手说:“算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至于动手。而且,这个姓柳的虽然干不出什么好事,但太坏的事也一样干不出来。”
“喂,老常,我怎么就成姓柳的了?”
“你不姓柳,难道随我姓常吗?”老头子侧头白了柳下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