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间是旧时。”沈无衣补充道,“属下和他们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比较熟悉。”
云缨月对于沈无衣的说辞基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想想好像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可是直觉告诉他,就是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劲。
“那写月的转世叫什么?”
“燕意初。”
寒风透过虚掩着的大门吹进来,秦绪蹉跎再三,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垫着脚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他跪坐在子衿的面前,将手中的大氅搭上去,裹住了子衿的身子,“殿下,您怎么了?”
子衿默默地将人推开了些,“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绪儿已经瞧着殿下,一个人坐在这里,都好久了。”
子衿撑着毛茸茸的地毯身形恍惚的站了起来,“只是最近有些疲惫。”
“可有绪儿替你揉揉?”秦绪还想上前,去被子衿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数万年前,他所熟识的殿下明明不是这个模样的。
秦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下去吧。”子衿耐着性子对秦绪说了句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结果子衿刚刚打开门,就被云缨月给堵了一个正着。
“你要去哪里?”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孤陪你。”
子衿神色冷淡的摇摇头,“不需要。”
说完,子衿便漠然的从云缨月的身边与他擦肩而过。
云缨月也沉了眉眼,神色有些不太好的看向殿内的秦绪,双眸中似乎有火焰慢慢的窜了起来。
他不喜他。
自打云缨月走了之后,整个上阳宫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了半天,还是深白最先开口,因为他们之中,也只有深白一点都不了解人间发生的事,所以也没他们那么沉重。
“所以,根据你们的推断是,主子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君楚沉默的点点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一直以为,主子是故意不说的。”君楚呢喃了一句,“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墨子衿给我看的那个人,怎么会和主子长得一模一样?”
“那人是写月。”沈无衣冷淡的补充道。
“可是写月就是主子啊!”深白叫道,“主子失去了他成为写月的那段记忆就算了,我可以当成是当年手上太重,刻意遗忘,可是为什么写月会作为一个单独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