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早这么问，他拧眉，“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姜早如实回答，“你每天都看起来很困。”

“……”

想起来自己最近做的事，谢京屿抬手，无奈地摁了摁眉心。

他解释，“没有失眠，我是熬夜。”

“熬夜？”

“嗯，”说到睡觉，谢京屿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他语气散漫，“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刚说完，姜早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被她传染。

心里卸下重担，姜早翘起嘴角，

也不关心谢京屿到底晚上做什么事。

谢京屿偏头看她，今天周六，姜早也没扎头发，海藻般的长发散在她肩膀，被风吹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姜早浓密细长的睫毛往上翘着，右侧脸颊因为唇畔勾起露出浅显的梨涡，少女明眸清澈。

想着，谢京屿又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人行路上，他们两个占了三块砖的距离。

两人分别站着一块，中间搁着一块砖，还能站一个人。这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结合今天姜早的行为，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京屿的错觉，她好像在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去年他帮了她一次，她除夕夜给他送了晚饭，更别说，前段时间，姜早失眠，他们两个夜夜通话，彼此的关系说是亲密也不为过。

没想到姜早这没心没肺的，现在不失眠了，又要跟他保持距离，恢复成之前那种避之不及的模样。

谢京屿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唇畔牵扯出嘲弄的弧度，该干的都干了，用完就丢可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是晚高峰，交通拥挤。

身侧偶尔经过几个电动车，谢京屿偏头看了一眼，伸手直接将姜早扯过来。

他动作突然，姜早没准备好，一个踉跄，整个人往他这边扑过来，为了平衡，双手抓住谢京屿的羽绒服。

平整布料泛起褶皱，姜早抬眸，对上谢京屿漆黑的瞳仁，她立马松开手，站直身子，蹙眉，“你干什么？”

谢京屿脸上没什么表情，“电动车。”

姜早看了一眼，周围电动车确实很多，但也不至于撞到她，谢京屿刚才明明就是故意的。

姜早继续站回刚才的那块砖，瘪瘪嘴，“又撞不到我。”

看着她的动作，谢京屿眸光晦暗，

他现在可以确定姜早就是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谢京屿脸沉沉的，姜早知道他在生气，也明白此刻气氛不对，闷着脑袋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手腕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