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要泡一次澡?”我耸耸肩,“我看着他在罐子里那样就是在泡澡。”
“为了二次加强。”
“意义在哪?”我的头脑一时转不回弯来,“根据我当时的刑侦结果,能让你有作案动机的目标,应该是全结束了,漏网之鱼可能就一个司马勇?”
说起来,这一边,好像也没看到司马勇,这么一说,他应该是真的躲起来了。
“因为,我们也遇到了未曾设想的困难,谢震后面还有一个罗国忠,而罗国忠身后有着更为可怕的秘密。”赵珑语速变快了。
“你们应该不叫‘我们’了。”
“是的。”刚刚经历了一波生死追逐战,感觉连赵珑这位女鬼都说话坦诚了起来。
“可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我问道。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我甚至已经放弃挣扎的希望了。
我真的经历过无数次绝望,也无数次和死亡跳了那么些贴面舞,但真的从未有一刻彻底放弃成功的希望,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是否还要活下去”的问题上,选择自杀。
自杀的经历和那些危急时刻感受到的绝望有太大的不同。
即使是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只要还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一定程度上我便可以在如何再不利的情况下,和死亡的谈判中,换取到一些有利条件。
自杀,是彻底的投降。是向绝望妥协,或者说是一种放弃。
我想过因公殉职,也想过被组织抛弃,或者兄弟的背叛,这一层又一层递进式的绝望都未曾击垮过我,但是在那身体已经无法接收到我大脑的指令,手上也毫无权力,同僚也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呼吸都成为了奢侈的时候,我的确想不到翻盘空间了。
亦或是根本没有想过翻盘,只是单纯地去迎接死亡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团伙作案不是都挺配合的吗?”我打了个玩笑,“完全可以说是戏耍我们。”
“至少我从未戏耍你,江信,我真的需要一个‘公证人’,来确保那些恶人死有余辜——你说过你会理解我的。”赵珑回避过去的眼睛里不知为什么变得可怜一样。
“我知道,我理解你的一切遭遇,但是我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