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归多久,房间内传来踉跄的脚步声,糜锦伟披头散发的从房间走了出来,这位粗壮的汉子此刻双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仍在泛起,只是脸上却早已沾满了泪水。
“糜家汉子,节哀吧。”
一名邻家的妇人看着这一幕,有些叹息的开口。
“早些做好棺材,好好的办一场后事,让其落地为安吧。”
一名头发花白,显得很是枯瘦的老人勉强开口。
但仍有年轻人不甘心的道:“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糜家娘子就这样被害死了,就这样算了?这口气,就能吞的下去。”
“不算了,又能如何?”
枯瘦的老人叹息:“在这里,幸家就是天,幸家就是老太爷,在这里的道盟,也是听幸家的,我们这些人就算有气,又能如何?”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年轻人粗重的呼吸,以及历经浮沉的老人深深的叹息声,以及,跌坐在门口,双眼无神的糜锦伟。
这样的事情,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又能如何,他们这些普通的凡人,又能如何,最后,一样还是忍了下来吧,这个世界上又不会有人为它们撑腰。
未来,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不忍下来又如何?难道还能不活了吗?
好死……总不如赖活着。
而活着……
终究就有希望。
…………
赤瞳兔所拉起的车辕飞驰而过,两边的树木随之不断的后退。
车轿内,苏牧透过看向窗外,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