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幼梨。”
是聂嘉树。
温幼梨没应声,脱了鞋卷起被子,像滑溜溜的鱼一样钻进被窝。
得不到回应的聂嘉树又敲了几下门,哄声说道:“幼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先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还是无话。
“那我自己开门进去了?”
等了片刻,聂嘉树压下门把锁走进屋,又马上关了门,顺带反锁。
卧室不大,却干净整洁。
只是窗帘死死拉着,遮去外头的好阳光,让室内只剩下一片压抑。
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好看的被角时不时轻颤着,像蝴蝶受伤的翅膀一样。
静下来站在床榻边,聂嘉树能听到被子里传出细弱的哭声。
“哭什么?”他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拉下有些湿润的被角,抚开她眼尾处的发丝后,又轻轻吻上那双哭红的眼睛。
温幼梨将人推开,噙着眼泪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
看到那张漂亮的小脸堆满委屈,噙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将他昨晚送给她的相机抱在怀里,聂嘉树整颗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很疼。
“抱歉,我昨天晚上没能在这儿陪你……”聂嘉树又吻了吻她额头:“聂书臣疑心重,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你被他带去保密局,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毕竟他也钟情于你。
这句话聂嘉树没说。
温幼梨听见这话差点笑出声。
有分寸?
不会太为难?
聂嘉树对他哥某方面的能力绝对有很大的误解。
温幼梨不想在昨夜的事上扯皮,聂嘉树机敏聪明,万一她说错话没兜住底,这戏以后还怎么演啊。
她又挤出几滴眼泪,泪眼婆娑望着聂嘉树问道:“是你送聂瑶汐回来的吗?”
“当然不是!我着急回来见你,跟她在门口碰上的。”聂嘉树把她脸颊挂着的眼泪吻掉,笑着问:“原来让小妈躲在房间里偷偷流泪的原因,是因为怀疑我送了聂瑶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