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喊声,唐灿根本不在意。
此时,他正站在产妇的身边。
产妇看起来年约二十上下,面孔是大凉人的模样。
看到唐灿,她心情,顿时安定了一些。
但是……依旧难免不适。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汗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没当过接生婆,也在电视里看过不少。
赶鸭子上架,唐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能迎着头皮,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宽慰产妇:“呼……吸……呼……吸……”
“用力,推……”
“呼……吸……呼……吸……”
……
王庭,王帐。
隆庆脸色铁青,压不住怒意,在拓跋面前破口大骂:“大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灿这一次!过分了!”
“现如今,薛世丹一族之人,都在王庭外,状告唐灿!”
“他擅闯薛世丹婆娘产房,打断仪式!”
拓跋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没有想到,唐灿竟然真的做了……
揉了揉太阳穴,拓跋有些头疼的说道:“传童明德!”
俄顷,童明德进入王帐。
听说的事情之后,童明德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大王,不若等到唐灿从账里出来,再做计较。”
“倘若……”
他的本意,倘若母子或者母女平安,此事也就算了。
终归生孩子是一件喜事。
只不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隆庆就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呵斥道:“胡说八道!”
“草原传统,岂能说破就破!”
“没有赐福的人,如何在草原生存!”
“大王,这一次的事情,当明正典刑!”
这就有些过了。
拓跋心中有数。
对于唐灿,呵斥一句也就是了,明正典刑,还不至于。
毕竟,在他的心里,唐灿一人,可抵数万人!
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高昌平民?
如果不是因为唐灿这一次的事情着实不当,置高昌传统于不顾,她甚至都不会呵斥唐灿。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忽然跑进账内,有些急切的说道:“大王,出事儿了,那些薛世丹部族的人,全都去产房那边,好像要对唐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