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婴灵怒

“可是,阿婴好痛苦,好无助。”风惜禅看着十分不忍。

云婴却突然红了眼,她双拳紧握,愤怒至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说着便将一身力量尽数释放出去,城下的男兵通通被她这股强大的力量撞飞出去。

云婴恨意滔天,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男兵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风惜禅见她那强大的力量袭来,下意识挡在姬凌煊身前,不过她们却并未被这力量波及。

“这是为什么?难道云婴这力量还知道该杀谁不杀谁?”顾言笙真是奇怪极了。

“冤有头债有主,云婴的力量来源于幽朝,又怎会敌我不分?”易风怜这下是彻底放下心了。

“那她们呢?她们也不是幽朝人。”顾言笙指了指齐燕飞和她那帮士兵。

“这个,我也糊涂了,难道云婴的力量并不会伤害女人吗?这也太聪明了,武灵,难道这个东西是真的?”易风怜看看男兵的惨状,又看看齐燕飞她们,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了。

眼看着云婴杀进城去,姬凌煊等人也进了城。

“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易风怜又恢复了她放荡不羁的模样,酒壶往嘴里一送,就要飘然远去。

“不行,你去哪里,云婴的事可还没完。”顾言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易风怜一把拍掉她的手:“云婴身边有风惜禅就够了。”她说完就没了身影。

顾言笙可算理解为何砚子衿总是一副讨厌她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了。砚子衿纵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到底是肉体凡胎。易风怜可是会呼风唤雨,在世百年的隐士高人,这怎么比得了。

“快跑啊,快逃啊,幽朝大军打到王宫了。”南国王室里,宫人纷纷逃窜。

韩啸一脚踹开男帝寝殿,就见他疯疯癫癫在地上爬来爬去,完全不省人事。

姬凌煊本想一刀杀了男帝,不过她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把他抓起来,他可还有大用。”

“是,陛下。”韩啸轻轻松松就把男帝拎起来,扛着就准备往外走。

“慢着,这狗皇帝就交给手下人吧,朕有更重要的是让你去做。”姬凌煊想着云婴遭遇的事,心里真是恨极了。

“陛下说的,可是云姑娘的事?”韩啸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

“正是此事。”姬凌煊点点头,说:“朕对阿婴一直视如己出,如今知道她的遭遇真是痛心极了,朕实在是没想到南国男人竟然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韩啸,你就同夏侯谧一起,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南国所有男人全部抓起来,朕要把牠们施加在阿婴身上的痛苦,千万倍地还给牠们。”

“阿婴,阿婴。”风惜禅才为云婴解除压制,实力比起云婴弱了不少,哪里跟得上她,只能到处找她。

“啊,不要,你是谁,别杀我爹。”一声惨叫声传来,风惜禅赶紧赶过去,就见云婴一把将一个壮年男人高高提起,随后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看着男人就要断气,云婴一把捏爆了他秽根,发狠用力,生生将男人撕成了两片,瞬间鲜血喷溅,男人内脏洒了一地。

云婴把男人的尸体扔出去,恨恨地看着溅了一身鲜血的小男孩,一把扯断了牠的手臂,在男孩凄惨的尖叫声中,云婴继续扯下了男孩的秽根塞到牠嘴里,堵住了男孩聒噪的叫声。不过云婴看着男孩这张脸实在厌烦,竟然直接撕下了牠的脸皮。感受着男孩剧烈的挣扎,云婴发狠,两手分别拿住男孩双腿和上身,将牠折成两半。

“不要啊,我的孙子,我的儿啊......”女人的哭天抢地声传来,云婴怨恨的目光看向了牠:“你也不无辜。”牠飞快地扑向女人,身体直接穿过了牠的身体,手里鲜红的心脏还在滴血。

“阿婴,等我好吗,我会和你一起,为你报仇。”风惜禅趁她愣神的功夫,终于来到她身边。

看着怔怔的云婴,她感觉自己的心也揪了起来,又被狠狠拧了一圈。

“禅儿......我......”云婴看着风惜禅,突然就忍不住眼泪。“我好恨。”

风惜禅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了,阿婴,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我,我们,都会为你报仇的。”

云婴闻言紧紧回抱住她,所有的债她都要讨回来。

天色昏沉,阴风阵阵,姬凌煊看着泣樱河边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南国男帝昏庸无能,荒淫无道,百姓水深火热,久经战乱之苦,好在上天垂怜,朕来到了这片土地,你们的苦难就要结束了。今日,朕要在此审判你们的男帝,审判所有的南国男人,将你们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并且宣判你们应受的惩罚。”姬凌煊浩气凌凛然。

顾言笙等人在一旁早就恨得咬牙。

“罪一:荒淫好色,强抢百姓困囿宫廷后宅,夺其自由迫其生育,简直恶毒至极;罪二:厌女好男,重男轻女,残杀众多无辜婴孩,手段残忍毒辣,泣樱河中,婴儿塔内,都是你们这些泯灭人性的东西造成的惨剧;罪三:贪图享受,苛捐杂税,纵容官兵欺压百姓,强抢钱财,致使民不聊生,硝烟四起;罪四......”姬凌煊高声宣判完毕后说:“桩桩件件,惨绝人寰,朕今日便替天行道,宣判南国男帝和南国所有男人死刑。不过,你们虽然罪大恶极,蒂神却十分仁慈,特允你们在死之前去除秽根,以免来世再生孽根,惹出祸端,夏侯将军,传令下去,即刻开始为南国男人去秽根。”

“是,陛下。”夏侯谧早就迫不及待。

“陛下,臣以为只去除秽根还不足以叫牠们醒悟,蒂经上说,男人脖颈间的喉结也是污秽之物,容易叫人生出别的心思,招来杀生之祸,何不将牠们喉结一同割下,让牠们干干净净地去。”连蹊是幽朝几朝老臣了。

姬凌煊闻言点点头,说:“连卿此话甚合朕心意,夏侯将军,你就依连卿的意思,将牠们喉结也割了,送牠们干干净净地去吧。”

“是,臣遵旨。”夏侯谧看着意识不清的男帝,拿出了匕首,向着幽朝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是为了表示对蒂神的敬意。然后她拔下男帝的裤子,扯出牠已经缩进去的秽根,慢慢地割了下来。

顾言笙等人终于等到了这一步,此时忍不住拍手称快,嘴里直呼大快人心。

“啊。”男帝虽然疯癫,却还是能感受到痛苦,忍不住号叫起来。

夏侯谧把牠秽根扔出去喂狗,那黄狗却看也不看一眼,从旁边饶了过去。

夏侯谧白牠一眼,继续捏起牠旁边两个蛋丸,一刀一个割了下来。男帝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凄厉地惨叫起来。

泣樱河边众人听得心惊,额角汗流不止,浑身上下也被汗浸湿了,更有甚者直接就吓得尿了。

“禀告陛下,南国男帝去秽根已经完成。”夏侯谧身在军营,已经许多年没有开荤,此时完美地给男帝去了秽根,心里真是好不得意。

“很好,接下来所有人一起进行,这凌迟可不是件小时,只怕要耗费许多时间。”姬凌煊此言一出,烟火冲天,幽朝士兵纷纷兴奋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不懂了吧,在幽朝啊,这个仪式可是非常重要的,凡是虐待百姓的男人,都必须经过这一关。其实,以前幽朝这样的人可比牠们死得惨多了,大帝可能是顾虑到男人太多,所以这已经是很仁慈的了。”褚师宁见顾言笙面带疑惑,好心为她解释。

顾言笙头一遭见这样壮观的场面,可是震撼极了:“上次子衿姐姐清理门户就叫我大开眼界,没想到大帝这次讨伐南国才让我真正开了眼界,不过这么多男兵,一一给牠们切除南根,再通通凌迟,还不知要多久。”

褚师宁粲然一笑:“这样的大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就是在此待上一年,我也是心甘情愿了。不过那位燕飞皇子,居然这样淡定,还真是出乎意料。”她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燕飞。

“齐燕飞?确实是奇怪,母亲不知所踪,父兄惨死,她这也太薄情了些。不过,你们为什么叫她燕飞皇子,她又不是男人。”顾言笙一拍脑袋,这件事她疑惑很久了。

“不叫皇子叫什么,皇帝的孩子都叫皇子啊。”褚师宁理所当然。

“是吗,可是在南国皇帝的儿子才叫皇子,女儿都叫公主,你这样说的话,那幽朝皇帝的儿子叫什么?”顾言笙可是好奇极了。

“什么话,天塌下来也是皇帝的孩子叫皇子,至于男人嘛,我们幽朝世世代代女子相传,我也不知道。”褚师宁想了半天突然又说:“有了有了,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男的都称什么男皇子,男太子之类的,不过这也没有意义,幽朝不会有男人。”

“原来如此,我就奇怪,怎么你们人人都称呼她燕飞皇子。”顾言笙恍然大悟。

“你才到幽朝,对于幽朝了解还不深,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褚师宁摸摸她的脑袋,故作深沉。

一月后,惊雷阵阵,黑云沉沉,雷鸣电闪。

姬凌煊看着绵延数里的鲜血消失在天地相接处,看着被几十万男人的断体残肢堵塞而溢出河面的泣樱河,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泣樱,弃婴,你们,可安息了?”

齐燕飞沉默良久,眼神复杂地看向姬凌煊:“你当真要放了我?”

敛了思绪,姬凌煊温润一笑:“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

“你就不怕,我卷土重来。”齐燕飞还是不可置信。

“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姬凌煊说的是我,在她心里,齐燕飞的确是个难得的对手。

齐燕飞不再言语,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姬凌煊是个好皇帝,可是姬凌煊毁了她的家是真,灭了她的国是真。

齐燕飞勒紧缰绳,前路茫茫。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处呢?

“驾驾驾。”齐燕飞听着熟悉的声音,循声看去,果然是砚子衿。

“燕飞。”砚子衿下了马,一脸愧疚跪倒在地:“对不起,子衿来得太迟了。”

齐燕飞赶紧将她扶起来,说:“子衿哪里的话,一切都是天意。就算你们及时赶来,也不过是徒增伤亡,姬凌煊说得对,南国根本就是败絮其中,就算没有幽朝大军压境,灭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你我所为,不过是螳臂当车。”

“燕飞,你千万不能这样想,南国灭了又怎样,西山还在,只要你能召回你的旧部,我可以助你东山再起,到时候再同姬凌煊分个雌雄。”砚子衿看着这样消沉认命的齐燕飞真是心急如焚。

齐燕飞摇摇头,说:“姬凌煊在幽朝有几十万兵力,如今南国也叫她占去了,西山区区几千人,就算召回我的旧部合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余人,根本没有胜算。”

“不会的,燕飞,西山女匪个个彪悍,以一当十,你那些女兵对你也是死心塌地,你怎么忍心让她们就这样销声匿迹。以后别人提到她们怎么说,提起你怎么说,亡国公主,亡国奴,齐燕飞,你当真甘愿如此吗?”砚子衿恨不得两大耳光给她扇醒。

“亡国奴......”齐燕飞失神低语。

“唰。”刀刃之声划破长空,砚子衿翻身落马,接过双刀。

易风怜立于树梢,抹了嘴边的酒,笑意盈盈地看向齐燕飞:“我说齐燕飞,你就这样消沉了?姬凌煊还说你是桀骜不驯的头狼,翱翔九天的雌鹰,我看啊,夸大其词了吧。”

砚子衿瞪了她一眼,把双刀递给齐燕飞,说:“燕飞,你看看,这是你的双刀,你不能把你的雌心壮志通通抛掉,你是齐燕飞啊。”

“齐燕飞怎么了?南国人就是这样没出息。”易风怜火上浇油。

“雌鹰,我的抱负,是啊......”齐燕飞细细品味易风怜的话,眼睛里突然亮起了光芒,她抚摸着双刀,对易风怜说:“你不用激我,我感激你给我送回我的双刀,不过再劳烦你给姬凌煊带句话,我会去找她报仇的。”

砚子衿闻言激动极了,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西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