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到眼睛时,指腹被石刀划破,鲜血流出来,染红了衣服。
她把木
雕对着灯举起来,沉默不语。
窗外暴雨连天,它的脸上也被染上血。
木曦用冰元素力冻住木雕,放在了桌案上。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两株睡莲,用仙力维持,枯萎得很慢。
她想。
自己好像被留下来了。
钟离来找木曦时,没进来屋门。
院子里横着几段上好的却砂木木材,堆在门的一侧,压住了门。
昨天才下过雨,院子里乱糟糟的,到处是细小的木块与木屑。
木曦盯着手中的木雕,头也没抬,自然地和他说:“不用拘谨,随意找地方坐就好。头看他。
屋子里的采光很好,钟离很平静地看着自己,他的耳坠流苏因为动作一晃一晃。
她莫名受到一股压迫感。
“前天回来的晚上吃了什么?”
“今天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现在什么时间了……”
“昨天?”
“没出门。”
青年的神色明明没有任何变化,木曦在对方的眼神中感到几分怒气。
她心虚地干笑两声,几秒后反应过来,反问他:“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木曦很久没说过这种话了。
轻快、利落的一句话,也能轻松地推开和别人的关系。
在不想要别人卷进有关自己的麻烦这方面,它甚至是万能的。
然后,她见到青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橘红色的眼尾随着他闭眼的动作变得更明显。
意外的,钟离回答她:“在下将木小姐认作朋友,还不想为木小姐办葬礼。”
木曦底气不足,低头看向地板,声音很小,语无伦次,“钟离,抱歉,我……”
他松开手,木曦揉着自己被抓痛的小臂。
钟离俯身,他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眼袋乌青。
木曦意识到自己很糟糕。
可是他对她说:“之前的约定并未完成,某不想做失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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