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躺着,得得瑟瑟吹了夜冷风的朝岁,睁眼起来,头晕目眩险些从檐顶摔下去——
系统惊喜,原来如此。
病了,他病了。
好机会。
平日欺凌师侄,专横跋扈的小师叔,一朝卧病在床,苍白病弱,双目泛红,像朵小白花一样柔弱可怜。
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师叔,无力地连碗药都端不起,少年心里有些异样。
他不计前嫌,悉心照顾,守在榻前不眠不休,两人关系因这场风寒,大大......
“嘟嘟嘟——”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音,打断系统杜撰的剧本。
灵海外,朝岁艰难下了房顶,浑身酸软地坐在檐下台阶,神色如系统想象的一般,苍白柔弱。
那张嘴和两只手,却没停着,吹着呕哑嘲哳的笛声。
“嘟噜噜~嘟噜噜~”
嬴辛修行了一夜,方入眠,被门外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
迟迟不见消停意思,他披衣起身,开门望去。
微亮的天幕下着细雨,门外,穿着白衣红绸的青年坐在阶前,身形清瘦,握着支竹笛。
天色昏沉,他抬头,露出分外苍白的脸,精神瞧着有点萎靡,独坐门口等人的模样,有点眼巴可怜。
病了?
嬴辛按在门扉上的手指微蜷,清晨冷风吹在指间小伤口。
又疼又痒。
他乌黑的睫毛微垂。
朝岁指指笛子,又指了指喉咙,嬴辛放下搭门的手,顺明其意。
他染风寒,嗓子哑了。
朝岁吹了下笛:“嘟嘟。”
嬴辛:“要喝药。”
朝岁摇头:“嘟嘟。”
嬴辛拧眉,听着起伏的音调,“丹药。”
朝岁无奈,终于放下竹笛。
“......饿了,”他扬起沙哑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艰难挤出几字。
“要吃软饭。”
嬴辛:......
一碗软米热粥见底,朝岁抱着竹笛,病怏怏上了榻,嬴辛端走碗筷,刚到门口。
“嘀嘟~”
嬴辛睫毛垂了垂,过了会,拎了壶热水回来。
朝岁双
手捧着杯盏,慢吞吞喝完,心满意足地指尖在长笛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