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头盔被扣在自己头上,百般折腾下无果,松田阵平垂头丧气准备听天由命;然而此时事情仿佛又有了转机,一名警察追出来:“三木先生,您交的材料好像有一点问题,您签的名字……”

坏了。

干邑从喜得猫的快乐中回过神来:我或许签错了名字。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他的预想得到了验证:我居然把真名签了上去。

简直是一语成谶。他想,在那幻觉般无从追溯的警校之旅里,我对那个22岁的松田阵平说:我们的名字从此不能一同出现在请假条上,是因为在所有人心里已经被牢牢绑定。至于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已无法知晓,但起码这两个名字绑在了我心里,以至于看见松田阵平就下意识往上签萩原研二,真是要命的习惯。

那就还得重新签。松田阵平照样的不配合,现在也没有诱骗的条件,但好歹还有威逼的能力。无论如何还是骗着人把新的单子签了,然后干邑架着松田阵平上摩托,二人像他们本该的那样扬长而去。

摩托车的引擎正在稳定地运转着。在夜风里,他们高速地穿梭在城市之间。突然松田阵平回过头来,眼睛明亮:

“其实你是叫萩原研二对吧。”

他很肯定,如同揭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松田阵平感到自己扳回一城,起码没有事事被人牵着鼻子走,在结尾我终于反将一军,这是极大的进步。

而后身后那个人语调古怪,仿佛带着一点松田阵平难以理解的希冀:“……什么?你再说一遍?”

松田阵平以为对方是死不认账,又扎扎实实地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萩原研二,我说萩原研二!”

“嗯,你说得对。”

或许我早该意识到——反正组织已经死在我面前过一次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再死多少次,用那个酒名自称未免狭隘,当然我也再不想看到自己出现在别人的高脚杯里。那就——萩原研二?

也挺自然的嘛。萩原研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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