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离婚,要解约,王临虽没有说挽留的话,但眼睛里的遗憾藏不住。
江初躲开视线,不敢看王临,签了字就起身,先于几人出门。
除开王临,几人上了同一辆车。
池南暮的律师开车,陈意青坐在前排,后排的两人各自看向窗外,相隔极远。
车子行驶进公路,越行越快,江南半山被狠狠甩在后方。
江初回头望一眼,山顶隐在雨水与雾里,早就消失于视野中,仿佛化成一片空。
他不会再回来。
这一次,会彻底结束。
江初收回视线,正好对上池南暮倒映在车窗上,窥觑他的眼神。
视线交汇。
反正车里只有双方律师,江初懒得顾忌,语气极冲,“我脸上有东西?”
池南暮一愣,很快移开视线,嘴唇抿紧,过了几秒才憋出一句,“没有。”
寂静之中,车子很快到达婚姻登记处。
白冬槿早在办公楼外等着,阴天还戴墨镜,衣装与伞都是黑色,站在一辆纯黑的迈巴赫前,表情冷漠。
见池南暮的车到了,白冬槿立刻动身,江初一下车,就急急凑近给他打伞,对池南暮白眼相看。
想给江初撑腰的阵仗虽然浮夸,但却有效缓解了僵硬的氛围。
白冬槿本想跟着进去,江初怕生事,叹口气,将人拦在门外,自己进了门。
今天登记的人少,很快就排到号。
交了证件和证明材料,江初面无表情站着等,同其他离婚的伴侣一样,与池南暮相隔很远。
登记员拿了材料,看见江初的证件时,惊讶地挑起眉
,反复对照几次,才给出申请离婚声明书。池南暮,依旧幼稚。
江初没有说道别,转了身就和白冬槿往前走。
喻宕从驾驶座下车,主动到后排拉开后座,护送江初和白冬槿上车。
车门关上前,白冬槿探出头,朝池南暮愤怒地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