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改革的进程此时都并未完全开始,那用人和激进也都只能被他搁置——他抬头,拧着眉,神色凝重的看向上首的赵顼。
神宗皇帝,远比他更早一步地,认知到了命运的残酷。
他无言地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极专注地,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双手一般端详着,继而挪开视线,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周遭一切的轮廓。
哦,不是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很有可能,不多少时间,就没办法再见了。
沉默着扫射,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朝他望来,向来严肃地不苟言笑,此刻却染上了忧色的脸。
“……朕本来还以为,那句年寿不丰里头没有朕的存在呢。”
赵顼开口,说出话的语气竟然还能带着点轻松,好像在和自己器重的大臣唠些家常般地和煦。
只有他脸上僵硬的笑意,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现在看来,朕果然是正宗的太宗血脉?”
所以才落得个什么,赵家祖传多病?
【既然话都讲到这里了,我们干脆把熙丰变法里头的科举改革也说了吧。
怎么说呢,宋朝这两场改革,带头人物给出的方案多少都带点理想主义的色彩。听上去很让人动容,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到底有一些虚无缥缈没考虑好不够“实干”的地方。
王安石变法里头体现得比较明显的是经济政策的部分,庆历新政体现的最明显的就是科举改革。
可能有人听了前面的话会问:
王安石变法,不也改了取士之道吗?你为什么不说王安石的科举改革离谱呢?】
沉默的范仲淹,此时倏地抬起了头。
他想知道,自己的后辈改革的时候,是怎么避开他走的
老路的。
【那是因为王安石和范仲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