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没经验不懂了。
沈曲不由觉得自己“见多识广”,顿时同情起“孤陋寡闻”的岁荌,“我送她几本书让她也长长见识。”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他家元宝。
说着就要掏书袋。
元宝抽了口凉气眼睛睁圆,“???!!!”
怎么又要送书!
元宝瞬间攥紧沈曲的手不让他动弹,疯狂摇头,“不用不用,我、我慢慢教姐姐,不用给她看书。”
看书的话,他就暴露了。qaq
而且,什么叫“她这把年纪”啊。
元宝替岁荌争辩,“姐姐才二十!”
“都二十了。”沈曲啧啧摇头。
“我就喜欢二十的,”元宝抿了下唇,红着脸说,“就喜欢大我七岁的。明钰哥哥都说了,大一点的知道疼人。”
“这么说好像也是,”沈曲想到自己大姐,点点头,“都这把年纪了才娶到手的嫩草,可不得娇养着。”
看元宝瞪眼,沈曲立马笑,“逗你的啦,这就护上了。”
元宝由握着沈曲的手,改成拉着他的手,轻声说,“谢谢。”
谢谢他理解,并没有投出什么异样眼神,这给了元宝无限的勇气。
他打算给岁荌跳《凤求凰》,如果连沈曲这第一关都没得到支持,他有点不敢去想别人的眼神。
沈曲双手抽出来,捧着元宝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她又没娶夫,你也没说亲,喜欢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有什么好不自信的。”
“就算不自信也应该是岁荌姐姐不自信,毕竟我宝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青涩年少,”沈曲哼哼,“水灵灵一根嫩草,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呢。”
元宝只当他是宽慰自己,眼里慢慢露出笑意。
“姐姐明天下午走,”元宝讨好地看着沈曲,“我想在她走之前,让她看我跳完那个舞。”
“我就知道这舞是给她编的,”沈曲捏捏元宝的脸,“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了。我今天就是通宵不睡,都把曲子给你弹得滚瓜烂熟,保准明天不出半分错。”
两人在书院时常演练,元宝相信沈曲的能力,并真诚的表示,“也不用通宵不睡,……多少得睡上一个时辰,免得明日没精神。”
沈曲咬牙伸手挠元宝痒痒肉,“好啊元宝,我还是不是你的曲曲。”
他宝可真疼他,还“体谅”的让他睡一个时辰!
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坏蛋!
“是是是。”元宝被沈曲挠的咯咯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弯着腰四处躲,不停地求饶。
因着时辰不早,沈家家仆都打着灯笼找过来了,看看沈曲怎么还没回去。
沈曲这才放过他,提着裙摆上马车,坐稳后撩起帘子跟元宝说,“她人都要走了,你大胆一点啊。”
他冲着元宝嘟嘴暗示,“多啵啵”
元宝脸又开始红,双手捂着脸颊,“我知道啦。”
等沈家马车走远,元宝才扭身回去。
药铺里只有何叶在收拾碗筷,刘长春跟岁荌都不在,何叶见他进来笑着问,“曲曲回去啦?”
元宝应,“嗯。”
“要不是你还病着,晚上他就能留下同你一起睡了,”何叶见元宝挽袖子,立马拦住,“你别动手了,就这点碗筷我自己就能收拾。你去打水洗脸早些睡觉。”
元宝这才又把袖子放下,左右看了一圈。
他跟姐姐好之前,元宝坦荡极了,看不见岁荌就会问姐姐呢。如今两人偷偷在一起,元宝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只用眼睛找岁荌。
左看看右看看,见何叶一直低着头就没问。
何叶怎么能不知道他在寻谁,低头抿唇笑了一下,压住笑意,跟元宝说,“跟你师父在院子里喝酒呢。”
要不是大宝明天就走,何叶才不让刘长春去喝酒。
元宝脸微热,总觉得师公好像看穿了什么。他不好意思问,只双手提着衣裙往后院走,“我去看看。”
岁荌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把珍藏的好酒都抱了出来。
雨已经停了,师徒两人坐在莲花缸旁边那张不大的石桌上,就着油炸蚕豆花,分喝这两壶酒。
清风卷着莲花香气,配着美酒蚕豆花,在夏季雨后夜里师徒两人畅饮一杯,倒是诗意十足。
刘长春不是个爱煽情的人,哪怕明日要离别,她也不会露出多少不舍的情绪,反而笑呵呵的很随意,好像岁荌走跟不走没区别一般。
她越是这样,岁荌心里越是轻松些。
“有事要说吧?”刘长春单手提起酒杯跟岁荌碰了碰,一眼就看穿了她,“不然你能舍得把这酒拿出来?”
“师父厉害,”岁荌拍她马屁,双手端着杯敬她,眉眼弯弯,“我想什么您都知道,要么说您是师父我是徒弟呢。”
刘长春哼了一声,“小人精。”
岁荌从小嘴就甜,十二岁来她这永安堂卖草药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刘掌柜发财”“刘掌柜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