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只甚至摆动翅膀,几近要飞起来,渴望着有哪一粒玉米,正飞到它的嘴边。我一把撒下去,白鹅就嘎嘎地低头去捡。可早已经太晚了,为数不多的玉米粒,被灰鸭的扁嘴在泥土上一推一推的,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有零星几粒,被混乱争食的伙计们,踩在蹼下,陷进了泥里。
我又朝另一个方向泼一把,“扑楞楞”鹅鸭们都争命似地,伸长了脖子,扎堆飞去了。拙笨的灰鸭,逐渐从群队里落伍出来,“呱呱”地摆着身子,大腹便便地走。
杨悦挪动堵鸡窝门的几块石板,似乎很吃力,终于大功告成了,她才舒口气,站直了身子,连抓了几把米粒,均匀地撒在鸡圈里。嘴里还“嘟嘟”地嘘囔着。
我转身,用眼狠狠地戳她。她也似乎早感觉到,我的问题被拖得太长久了,却没有得到回应。
“刘爷爷找我爷爷去了,是我爷爷打电话来,叫他去那儿住几天。”
“哦,去韩国了。”
“不,北京,北京也有分公司。”
刘老头儿的院墙矮得出奇,只有半人多高,又用板岩石头垒起,统统发着猪肝色。
这颜色又碎了,撒在墙根,把土也染成了猪肝色。猪肝色的墙上铺满了绿色,是爬满了瓜秧,南瓜的、黄瓜的,还有豆角的。有的秧子,错综地绕在支起的树枝架上。
旁边便是一垄一垄的小白菜席子,青郁郁地滴着露水,透着可爱。越过这半人高的石墙,就可以望到远处连绵的山,被烟雾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