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又走了一遍梦中的景象。
二楼的走廊上现在已经布满了雪花,有得雪花落在了书架上,吴钩关上门放下书,寻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书架上的雪。
打开门,外面的雪光有些刺眼,吴钩用扫帚把雪扫成一堆,然后在那里捏了一个雪人。
看了半响他对于自己的捏的雪人很满意,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搬起来,从二楼里面下了楼梯,出到梧桐院内,把雪人放在了那里。
吴钩又觉着这雪人小了些,或者又有些孤零零了。自己开始在那里滚雪球,在旁边又捏了好几个雪人。
吴钩手上被雪水打湿,他的双手已经冻僵,他哈着气搓着手站在雪人面前看自己杰作。
五个雪人各落一方。
吴钩笑着走进了屋子里面,他把早上仆人给他烧的炭火扒开,加上几颗炭,在把手贴在炭火上取暖。
这炭火烧了一个大早上,吴钩怕它一下子烧完了,就用灰盖着它,现在炭火也不大,加了炭进去也没这么快就燃大,只能把手贴在炭上,这样稍微有点热力。
“吴少爷。”
吴钩烘着手,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应道:“诶,我在屋内呢,进来烤烤火吧。”
罗技提着一壶酒,拿着一些小吃食走了进来。
“罗爷爷,快坐。”
吴钩起身让罗技先坐下,然后去旁边给他倒茶水,他的茶水会有人来帮他轮换,一个时辰一次,虽然不热了,但也是温茶。林饮歌告诉吴钩,罗技在林国公府地位特殊,她都要喊罗技一声罗爷爷,也让吴钩这样喊。
“不用不用,我这带了酒。”
罗技提了提手中的酒壶,把它和小吃食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吴钩拿着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林国公府吃饭时都是在膳厅吃,除了膳厅能摆放碗筷之外,也就只有厨房内。要喝酒,就只能用茶杯替代了。
罗技倒了两杯酒,自己先一杯酒下肚,然后打开油皮纸抱着的小吃食猪耳朵和猪尾巴。
罗技吃了一块猪耳朵,吴钩也拿起一块猪耳朵吃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酒。
“刚刚进入天门开阖境界了?”
罗技笑眯眯的闻吴钩,吴钩却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踏入天门开阖境界他说道:“罗爷爷,我之前不过是洞玄下的修为,刚才忽然感觉到了自己与天地万物之间的联系。不知道是不是天门开阖。”
罗技给吴钩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着杯子对吴钩道:“来,咱爷俩先碰一个。”
昨天林饮歌和林冷月在秋桐院呆了一天,罗技在旁边也听他们三人说的话,又观察吴钩的举动,见吴钩不是龌龊小人,这才将吴钩当成自家真正的子侄。
罗技活了六十多年,自诩自己的眼力见还是很厉害,他观察了一天就认定吴钩不是个坏人胚子。
林国公府无男儿主家,这些年在长安也惹得一些人动了心思,虽然吴钩不是林子无亲生的儿子,但也是林子无的徒弟,有了这层关系,吴钩也能给林国公府长些气势。
吴钩和罗技喝下一杯酒,罗技说道:“那就是了,修行之人能感觉到自己与天地万物之间的联系就是踏入了天门开阖的境界。至于你能从洞玄下迈过两境直接迈入天门开阖,是你天赋异禀吧。”
罗技又捏了一块肉,又喝了一口酒,唯独缺少的是炭火不大,有些炭火的味道,这日子就更好了,更像平凡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