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不是坏人,出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帮过章大夫和小美姐.......”
“够了!”
他朝着她猛地摆了摆手,板着脸抗议:
“姓秦的还不知道你和小澜的关系,就如此拼得你死我活,要是懂得更多一点,还不对我的兄弟赶尽杀绝啊?”
“不行,”林觅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相互残杀。真正的敌人,不是他。”
“哼,对牛弹琴!”
丢下一句气话,陈醒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再不跑,他怕自己和林觅会吵架。
一想到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他就莫名地烦,潜意识里,恨不得冲着她吼,吼到她想通了为止。
“等等!”
林觅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把他堵在了门口。
他火了,一肚子情绪在波涛汹涌。
“林小姐,我斗胆问你,姓秦的难道在你心里比启澜还有分量?白瞎了我的兄弟为你豁出命去了。”
“我不管你如何想,”她哭了,“在没找到我妈妈之前,不要再惹他。好不好?!警察局那边,他是唯一一个能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陈醒哑然。
于公于私,她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
不能让愤怒击败理智。在这一点上,启澜和林觅的看法是几乎一致的。
秦锋固然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尤其不能死在他们手上。
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抓捕启澜算是例行公事,可到了私事这一层,恐怕只会罪加一等--
敌我斗争卷进了儿女私情,摆在包青天的开封府也断不清。
又是一阵洪亮的公鸡打鸣。
天亮了不少。
他明知道晨觉泡汤了,嘴上还要找个理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抱歉。林小姐还有事吗?我困得厉害,想回去睡觉了。”
她没有说一个字,点点头,独自往院子中间的树下走。
小白狗跑来扑她的裤腿,翻跟头逗她开心,林觅抱着它,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陈醒合衣躺在墙边,用一件厚袄子把头蒙上,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