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斯尔卡特再看见我在那附近,我可就惨了。”
“是啊,”查理站了起来,“其实他看见你也……你是怎么打开那女巫的驼背的?”
“你——你敲敲它,说:‘左右分离。’”瑞卡说,“可是——”
查理没等她说完,就大步走过房间,推开胖夫人的肖像,消失了。
“他不会去拿那玩意儿了吧?”爱丽丝瞪着洞口说。
他确实去拿隐形套装了。一刻钟后,查理回来了,隐形套装被折起来藏在他的斗篷里。
“查理,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爱丽丝震惊地说,“先是打了萨比亚,然后又在德丽萨琳教授的课上拂袖而去——”
查理听了似乎很受用。
“为了保险起见,我可以给它施一个延时咒以保证更多小时的隐形功能。另外,咱们把它小心裁开,这样就能一起罩住我们了。”
爱丽丝张大了嘴。
他们跟众人一起去吃晚饭,但之后没有再回炼之都塔楼。
瑞卡把隐形套装布藏在袍襟里,她必须抱着手臂,遮住那块隆起的鼓包。
三人躲在门厅旁的一个空房间里听着动静,直到确定门厅里无人为止。听到最后两个人快步穿过门厅,一扇门砰地关上,查理把脑袋从门边探了出去。
“好了,”他小声说,“没有人了——披上——”
三人紧挨在一起走,以免被人看见。他们在隐形衣下踮着脚穿过门厅,下了石阶,走到场地上。太阳已经落到禁林后面,余晖把树梢染成了金色。
他们走到加略的小屋前敲门,过了一分钟他才应声,打开门后他四下寻找着来者。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是我们,”瑞卡悄声说,“穿着隐形套装呢。让我们进去把它脱下来。”
“你们不该来的!”加略小声说,但紧忙退后一步,让他们走了进去。他迅速关上门,瑞卡扯下了隐形套装。
加略没有哭,也没有扑过来搂住他们。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做什么。这种无助比眼泪更令人难受。
“要喝茶吗?”他说,大手颤抖着去拿茶壶。
“巴克比克在哪儿,加略?”查理迟疑地问。
“我——我把它带出去了。”加略说,往罐里倒牛奶时洒得满桌都是,“拴在南瓜地里。想让它看看树——呼吸点新鲜空气——因为——”
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奶罐掉到地上,一地碎片。
“我来吧,加略。”查理忙说,抢着过去打扫。
“碗柜里还有一个。”加略坐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
瑞卡看看爱丽丝,爱丽丝也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还有什么办法吗,加略?”瑞卡急切地问,坐到他旁边,“伊浮列敦——”
“他尽力了,”加略说,“但他无权支配委员会。他告诉他们巴克比克是没有危险的,但他们害怕……你们知道柏宜斯·萨比亚那人……威胁过他们,我想……还有那个行刑官,麦克尼尔,他是萨比亚的老朋友……不过会很快,很利落……而且我会陪在它身边……”
加略哽噎了,目光在屋中到处游移,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或安慰。
“伊浮列敦要过来,来——送送它。今天早上给我写了信,说他想——想陪着我。好人哪,伊浮列敦……”
在加略碗柜里找奶罐的查理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泣,但被他迅速掩饰住了。他手捧新的罐子直起身来,强忍住眼泪。
“我们也会陪着你,加略。”他说。
但加略摇了摇蓬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