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辞的朋友?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韶乐上下打量着宁采臣,眉头微蹙。
“前辈,晚辈宁采臣,的确是少辞……的朋友。”
宁采臣本来想说少辞族长。
但是转念一想,五百多年前,少辞估计还是个小伙子,哪有可能担任族长。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韶乐对宁采臣,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
“路过此地,得知前辈在此,若是不登门拜访,有失礼仪。”
宁采臣道:“如今晚辈外出历练,见识倒是长了不少,心中却被一桩琐事缠住,无法平静下来。
不知前辈可能帮晚辈解惑?”
“何事?说来听听?”
“晚辈有一弟子,乃是莫呼迦洛族。
前辈也知,这一族素来逍遥快活,不理俗事。
晚辈的弟子刚出世不久,他的父母便双双亡故。”
听到此处,韶乐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哀伤。
她下意识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眼中泛动着怜悯和同情。
“如今他稍微长大,能说会跑,却整天缠着我,问我有关他父母的事情。”
宁采臣苦笑道:“天可怜见。
我还没有做过父母,如何能明白父母的心境。
就连给他起个名字,都能让我头疼半天。
前辈可有想过,要给自己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这个我倒是想了许久。”
话题转到孩子身上,韶乐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任何母亲,在她们心中,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她们的孩子。
“男孩呢,我准备给他取名为绍玮。
取自绍祖明德,质美福泽之意,你觉得如何?”
“绍先祖之得,而兴后世之业,好名字!”
宁采臣击节赞叹道:“那若是女孩呢?”
“静好!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韶乐脸上浮现着欣喜的神色,道:“若是女孩子,愿她能够无灾无祸,一生静好。”
“前辈舐犊情深,令人动容。”
宁采臣道:“我那男弟子,整天缠着我问,说他母亲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交代给他。
我一个糙汉子,如何能懂身为人母的女子心思。
若是前辈,又会如何回答他?”
听到宁采臣这个问题,韶乐隐约感到些许的迷茫,悲伤。
她陷入深深的沉默,思索。
宁采臣也不出言催促,默默的等着。
“师弟……”
聂小倩轻声开口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