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兰若寺无人吗！”

“师弟，我来帮你！”

聂小倩驾驭着白绫，从远处快速飞来。

人未到，却有一道雷霆后发先至。

雷光粗若手臂，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却是游文玄站在玉磬的袈裟上，弯弓搭箭，远程狙击。

“现在的小鬼……”

鬼面蜘蛛讶异的瞅着聂小倩等人的方向。

他能够判断出来。

不管是宁采臣，还是游文玄等人，都不过力士境界。

可是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这位尊者，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恍惚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宁采臣且歌，且剑，且舞。

驾驭着剑鞘，衣袂翩翩，长发猎猎，他的身形变得飘渺若仙，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无数的剑光伴随着他，仿若流风之无相，回雪之无形，飘忽不定。

鬼面蜘蛛刚想避开雷霆，却惊悚的发现。

不管他往哪边躲，背后都有剑光如风如雪袭来，逼得他退无可退。

“可恶……”

两害相权取其轻。

相比起雷霆，鬼面蜘蛛更加忌惮宁采臣的剑诀和凶剑。

故而他正面硬扛雷霆，被电得浑身冒烟。

身体僵硬的刹那，身上更是被宁采臣刺出了几个窟窿。

再加上满天的白绫飞来，将他的视线完全遮蔽住。

还有铃声阵阵，听得他心神恍惚，头晕目眩。

“空山，再不动手，可别怪我不告而走！”

鬼面蜘蛛觉得有点吃不消。

他朝着后山高声呐喊。

“急什么！

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不中用。

区区几个小鬼，就弄得你们手忙脚乱的，也不嫌丢人！”

又是一道身影从后山腾空掠起。

妖气滔滔，化作黑雾包裹着他。

隐约之间还能看到他模糊的五官。

的确跟空山有几分相似，却不再那么俊俏，而是变得有些粗犷。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说是熟悉，因为那的确是空山的声音。

说是陌生，因为他每说一句，就会变换一个强调，由男声变成女音。

“空山……”

不仅是宁采臣怔住了，其他人更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空山在西牛贺洲的黑山，生死不知。

宁采臣等人当时还上山寻找过，准备将他押回兰若寺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