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修士很好奇游文玄要怎么用酒救人,所以跟在他身后一起过来了。
“帮杨乐止血。”
宁采臣小心翼翼的撕开胖子的衣裳。
一些被血痂粘住的地方,轻轻撕开,痛得昏迷之中的胖子倒吸凉气。
用一坛酒洗了一遍伤口,清洗了双手。
宁采臣从烧开的水里捞出针线,就着豆大的火光,开始缝合杨乐的伤口。
众人全部瞪大了双眼。
用针线把人皮当成衣服缝补,这种事情,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宁采臣的手有点抖。
他并不是外科医生,而且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无论是手上针头传来的阻塞感,还是胖子的肥肉上溢出的鲜血,都让他觉得分外不适。
咬着牙将伤口缝好,又用另一坛酒帮杨乐清洗了一遍伤口。
敷上了金疮药,包裹好,宁采臣这才虚脱的躺下。
片刻后,杨乐的血止住了,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真是神乎其技!”
游文玄摸了摸杨乐的额头,发现他没有继续冒冷汗。
又看了看包裹的纱布,确认鲜血没有渗出,看向宁采臣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崇敬。
他是行走江湖的儿女,刀剑创伤是家常便饭。
要是能学会宁采臣这一手,无疑多了几分保命的把握。
“小兄弟,不知此等技法,可能教授我等?”
修士看向宁采臣的眼神,就跟狼一样。
正如法海所说,修士就是徒手攀崖,逆天改命,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
灵丹妙药那种宝贵的东西,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反而是宁采臣展现出来的这一手,简单实用还能保命,绝对的诱人。
“当然。”
宁采臣想都不想就答应了,道:“方法就如同你们刚才看到的。
酒要用烈酒,才能杀灭一些看不到的……呃,污秽。
针线要用开水煮,也是这个道理。
另外就是缝补的时候不能全部缝死,要留一个小口子,让患者将脓血排出体外。
敷上金疮药后,要注意透气,纱布要勤换洗。
最后就是等伤口愈合,把线从身体里抽出就可以了。”
“多谢小兄弟赐教!”
两名修士听得很认真,面现喜色,道了声谢便离去。
不难想象,以后的修士出门,酒和针线怕是必备之物了。
“……你可真够大方的,这样的保命手段,毫不犹豫就交出去了。”
游文玄不可思议的看着宁采臣。
按照他的理解,这种手段应该是一门一派的不传之秘才对。
可是宁采臣的行事作风,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能多救一人是一人,也算是给自己多积点阴德。”
宁采臣想的却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