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身侧的人听到郑贵说话,皆是不由朝着郑贵望去。又见这男子,身姿挺拔,那张坚毅的脸上,一道有了些年岁的刀疤格外的明显。
也许是郑贵身上的气势太过逼人,竟使得他身旁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离远了一些,给他空出一些位置来。
孙大人听人群中有人为赵玉辩解,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到,“带上来。”
郑贵便携着受了伤的小朝和被捆着的王二,上了大堂。
先前那带着证物的妇人对赵玉可谓是恨之入骨,若不是买了她家的菜,她的几个儿子也不至于高烧昏迷,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呢。
她们家生活本就不富裕,只是勉强能够填饱肚子而已。又因为前些日子她男人伤了腿,一连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便没了什么收入,如今已快没米下锅了。
就连买赵玉的菜,都是她最后的钱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几个孩子吃了菜竟一下子卧床不起,还老说胡话。她!她找了许多的大夫,但是都因为她付不起钱,没人给她看病,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儿子的病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见板上钉钉的事情,被突然冒出的一个人给扰了,一双眼睛狠狠地刓着那扰了自己好事的人。
又是朝着孙大人伏了伏身子,尖声道,“孙大人,你可要明察啊,这些人都是和赵玉一伙儿的,他们的话不能信啊。”
孙大人平静的望着那妇人,“不若先听他把话说完,再辩真假。”
说罢,又是朝着郑贵看去,一双眼睛中满是思量,“你说你有人证?人证人谁?又是以何为证?”
郑贵伏了伏身子,指着身侧跪着的小朝,沉声道,“他便是人证。”
小朝跪在那里,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眼睛低垂着,余光悄悄的打量着赵玉。
见赵玉望过来,小朝又赶忙收回了目光,一颗心胡乱的跳个不停,手心里浸满了汗珠。
郑贵那句话,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小朝的身上,只是小朝此时注意力都放在赵玉那里,并未听到郑贵的话。
直到孙大人手中惊堂木一拍,将小朝给吓了一吓,身子猛然一颤,直接就趴到了地上。
“草民,草民……”那嘴里只是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两个字,再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