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瀚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给二人听,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江无梦在府邸并不常出门,倒是每日都有人来找他谈事情,来人各不相同但对他都很客气。
他甚至还见到了江无梦的父亲,那个男人杀气凛然,与外表温柔多情、内里冷酷无情的江无梦毫无相似之处。
他尽心尽力伺候了他近一年,不过是打碎了一只他喜欢的夜光杯就被打包送回四方城,真当他苏文瀚是泥捏的吗?
每每想到那人明明笑得那般多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寒冷刺骨,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他说:“我乐意宠你时,就算买下全天下的夜光杯给你摔又如何,可现在我不乐意了,不想再看见你。”
话语回响在耳边,苏文瀚气得龇牙咧嘴,突然听到苏溪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什么?”他问。
“什么什么的,二哥你怎么了,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苏溪伸手摸上苏文瀚的额头,她很怀疑二哥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我没事,”他眼神有些躲闪,匆忙转移话题道:“我只是一想到江无梦加入叛军有些气愤。”
“无梦大约不只是‘加入’这么简单,”陆宥真心中有了判断,“照二哥所言,无梦在拜月教中地位应该极高,可他从未正面出现在战场上,打到现在,连伴月教的大长老、实际的领军头领韩江都已出现,却没有半点无梦的踪迹,他的身份你们还猜不到吗?”
苏文瀚一脸不解,他身在西北,所知的消息都是江无梦想让他知道的,无法理解陆宥真的意思很正常。
苏溪则一听就明白了,她拍着桌子道:“他,他……伴月教地位高又没在人前出现过的只有他们教主——司徒幼熙。江无梦是司徒幼熙?”
“十有是的,二哥所描述的那个江无梦的父亲与韩江很相似,韩江身为先太子亲卫军统领是先太子最信任的人,若是要托孤,他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