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臣妾拉着缰绳吗?”
江弦歌勾起唇,没理会她,接过旁人递上来的马鞭,没有丝毫预兆,倏地纵马入林。
魏听雪吓得立即攥紧缰绳,小脸煞白,江弦歌却轻拍了拍她的腰肢,低声道:“放松。”
魏听雪欲哭无泪,这般要怎么放松?
王答应亲眼看着她们消失,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她瞥见由远及近的人,不着痕迹地轻勾了下嘴角,骑马过去,在经过那人时,她柔声笑着说:
“董答应来了。”
董映雪冷淡地扫向四周,并没有搭理她。
魏听雪也没在意,董映雪在闺阁时,就自持美貌性子清高,从不出门见人。
没想到这性子入宫后依旧没改,她弯着眸子,声音越发轻柔:
“姐姐是在找皇上吗?”
董映雪动作微顿,清冷看向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若是说,这后宫,董映雪最不想和谁打交道,那必然就是这位王贵人了。
当初魏听雪有孕时,常往她宫中跑,她不耐烦,却也没吝啬那点茶水,谁知,竟险些惹祸上身。
除此之外,谁知她当初为何会将送她的花瓶留在宫中?
董映雪一度怀疑,当初皇贵妃突然小产是她故意陷害所为。
闺阁时,她就能笑盈盈地那人跌了数个跟头,最终还怀疑不到她身上,这般的人,若说她不争不抢手中,董映雪如何也是不信的。
她也层听真正的董映雪说过,她曾亲眼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将她嫡亲的妹妹推入湖,眼睁睁看着她嫡亲妹妹在湖中扑腾。
依旧面不改色时,就知这是个蛇蝎心肠的狠人。
要知晓,她那嫡亲的妹妹不过十岁,日日最爱粘着她,软乎乎的一声姐姐,直叫人心都能化了去。
可是除了那幼妹后,她就成了王府唯一的嫡女。
董映雪只觉她就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总躲在树荫底下伺机而动。
王答应看见她脸色越发冷淡,虽不解,却还是笑盈盈地说:“姐姐也不必耽搁时间找皇上了,皇上已经陪着伶妃姐姐进林了。”
董映雪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转身离开。
王答应却眯起眸子,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狐疑。
自打进宫后,她就三番四次对董映雪示好,只可惜,效果不佳。
在皇贵妃小产后,董映雪的宫门更是对她彻底关上。
她原以为,只是董映雪性子高冷,不愿放下身段和她们这些后妃牵扯罢了。
可,她再提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的时候董映雪也表现得毫不知情。
甚至于她说错了她心尖尖上的人的名字,她也不为所动。
当初永安侯府突然说她重病不在见客,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隔了好半晌,王答应忽地敛眸去瞥马背旁的箭袋,很快她就移开视线,轻轻勾起唇角,似有笑意一闪而过。
入宫前就相识,让她知晓,董映雪对骑射也甚是擅长。
她招来宫人,低声耳语了几句,才轻笑着打马离开。
瞧着方向,和江弦歌离开的方向似是一致。
林子里遮着阳,倒是没有外面那么热。
魏听雪原是紧张的,可行至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身后人的手也拉着缰绳后,就放松了下来,身子软若无骨般直接倚在人怀里。
怀里人稍有动作,江弦歌就有所察觉,他没说话,但是驾着的马却从疾行变成了晃悠。
狩猎,李玉并没有跟着身边,随马而行的是禁卫军的头领方无。
自幼便是江弦歌的伴读,道一句是江弦歌的心腹,绝不为过。
毕竟,禁卫军首领,几乎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手里。
如今她们已经深入密林,魏听雪刚看见只兔子,还没来得及起身细看,就见那只兔子受到惊讶跳进草丛中消失不见。
魏听雪倏地攥住江弦歌的手臂,眸子微亮:“皇上!”
江弦歌眼眸恹恹地耷下,他轻啧了声,说:“你喊得这般大声,还想猎到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