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趣事儿

如今皇贵妃中毒,董映雪身子不可知,魏听雪腹中的胎儿便是重中之重,他不敢去想,若是董映雪和宫人没有护住她,此时该会是何情景?

他只需稍想,便觉心底怒意后怕翻涌不停。

魏听雪说得很具体,这般明显,轻易便可揪出那人是谁。

但江弦歌下令后,却足足找出了三个手背有伤的人。

一位妃嫔,两位宫人。

魏听雪扫了眼,便觉得那人着实狡猾。

妃嫔是王贵人,宫人以为是纯妃身边的杨月一位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的宫人,魏听雪拧眉,良久才想起是谁。

当初御花园,说她不安好心,狐媚惑主的。

宫人陌生,魏听雪并不认得。

等三人独自站出来时,王贵人拧眉,脸上带着丝惊讶和不安,连忙跪下,为自己辩解:

“皇上明鉴,妾身与魏妃娘娘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去害她?”

进了这后宫,便是同其余妃嫔结了仇。

江弦歌自幼在皇宫长大,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自古以来皇帝都是如此,就算明白,有时也许装糊涂。

他没理会王贵人的这句话,直接冷声问:

“你手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王贵人摇头,苦恼不止:“妾身也不知,刚进偏殿时,手背突然一疼,妾身再抬手看时,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她话音甫落,她身边的那个宫女便连忙点头,慌乱不止地附和。

王贵人更是紧张慌乱,她什么都没做过。

那宫人害怕得要命,慌乱哭着:“皇上明鉴,就算给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推魏妃娘娘啊啊!”

看着三人,就有人不住地猜测:“之前,纯妃和魏妃就有恩怨,该不会是……”

她身边的人推了推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那位妃嫔立刻闭上了嘴,害怕地缩了缩头,虽说纯妃失宠,但是谁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

她虽闭嘴得快,但该说的话都说了,也被人都听了去。

就在众人都怀疑纯妃时,董映雪突然开口:“若是妾身记得不错,在魏姐姐摔倒之时,纯妃姐姐就在魏姐姐身后?”

匡玉洁脸色不变,道:“当时魏听雪突然呼疼,臣妾也是随着众人后退,才不经意间走到了她身后。”

不经意间?

魏听雪没说话,只虚弱地躺着,但也不禁嗤笑,匡玉洁这词用得倒是妙。

匡玉洁话音落下,阿鱼立即皱眉反驳:

“纯贵妃娘娘位分在我家主子之上,怎么退到我家主子后面了?”

根本就说不过去。

其余人退,只是想远离那处范围罢了。

纯贵妃是贵妃,自然坐在前面,妃位在后面。

而且,魏听雪因为有身孕离得皇上较远,是个看戏舞最好的地方。

匡玉洁若动,也该朝皇上附近退去,而不是越过董映雪,直接到了魏听雪身后。

董映雪忽然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定了纯妃姐姐的罪,更何况当时陆嫔姐姐也在姐姐身后。”

她话音甫落,匡玉洁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她又说:

“但是,前些日子妾身与娘亲传家书时,娘亲和妾身说了宫外的一件趣事,纯妃姐姐想不想听一听?”

妃嫔常住后宫,不得相见家人,因此可偶尔和家中传递家书,宫中大多妃嫔皆会这般做,甚至于请示过皇上和皇后,还可派宫人回族。

传家书一事并无什么稀奇,但令众人好奇的是她口中的那件趣事。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匡玉洁脸色突变,她勉强笑了下,往事的温和皆数消失,她说:

“董答应好雅兴,连宫外的趣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江弦歌微眯眼,匡玉洁的反应已经说明不少事情,他冷声示意周美人继续说。

董映雪垂眸:“娘亲同妾身说,张府有一家生婢子刚诞下了位男婴,她夫家极其高兴,不仅如此,就连张府好像也颇为高兴,特意将这婢女调到主母身边伺候。”

“这事搁哪儿,都算比较稀奇,娘亲才与妾身说了句,”

她仰头望向脸色僵硬的纯妃,轻柔地问她:“也不知,纯妃姐姐可知道这事?”

匡玉洁轻扯了扯嘴角:“臣妾与家中好久不曾联系,便是传了家书,互道想念还不够,哪有闲心说起婢女的事。”

“是吗?”董映雪没说信与不信,只是有些好奇道:“听闻此事后,妾身发现了件很巧的事,不知姐姐能否为妹妹解惑?”

匡玉洁掐着手心:“现如今正在查谁是推了魏听雪的凶手,董答应何必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