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医”江弦歌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容佩说可是一早就去请你了,你为何现在才到。”
“禀皇上”魏乾城说道:“微臣再来的路上被纯妃娘娘的人带走了,要微臣去给鹏公公诊治。”
“你没说,你要给贵妃看病吗?”江弦歌语气不善。
“微臣说了,但是他们执意要带走微臣,负责请微臣的那个小宫女,还因为帮微臣说话被打了。”
“李玉,所言可真。”
“禀皇上,奴才就是因为在太医院听说魏太医和小宫女被带走了。
才特意请了徐太医先来,然后在去纯妃娘娘哪儿把人接过来的。”
“纯妃怎么说”
“纯妃娘娘说鹏公公跟了他多年,今天言行不慎被皇上责罚是应当的,只不过罚也罚了,该瞧瞧还是要瞧瞧的。”
“才不是呢!”小宫女哭诉道:“皇上,您今天就是罚奴婢奴婢也是要说的。
奴婢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这次,纯妃娘娘做的实在太过分。”
咱们娘娘与纯妃娘娘一向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再加上娘娘体弱,时长病着,所以这魏太医,一直是给淑慎们娘娘瞧病的。
今天突然就被他们抢了去,太医院若是没有太医便就罢了。
明明还有很多,偏偏和咱们娘娘抢,平日里已经事事都让着他们了,这回还变本加厉,抢太医,奴婢气不过,就和他们争论了几句。
他们就动手打奴婢,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咱们娘娘五日里有三日都病着,怕是活不了几天了,瞧不瞧都是一样的。
不如让他们带过去看看鹏公公,鹏公公被打的不轻,让奴婢等着,等鹏公公瞧完了,就让奴婢带魏太医给娘娘瞧病。
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奴才比主子金贵了。
竟要等奴才瞧完了才能给主子瞧病,这是什么道理,奴婢可以受气,但娘娘不能。”
“你胡说什么?”容佩道:“想挨板子了是吗?出去跪着。”
“容佩。”江弦歌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但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容佩道:
“你的主子如今还没醒,让你和朕一起去给你的主子讨个公道你能行吗?”
容佩茫然的抬头:“敢问圣上和两位太医确定我家娘娘还能醒过来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弦歌语气不善:“朕又没有杀了她她怎么会醒不过来。”
容佩低头不语,只是看着两位太医。
江弦歌拗不过容佩只能开口:“你说呢?徐太医。”
“自然可以,微臣瞧着贵妃娘娘不过是太累了,睡了过去,一会儿就该醒了。”
“魏太医。”江弦歌再次开口
“不错,该是醒了。”魏乾城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回皇上,奴婢今天一定要为娘娘所受的屈向皇上辱要个说法。
今天的事情明显就是冲着娘娘来的,若不是今早皇上罚了鹏公公,在皇上之前赶到的就是就是魏太医了。
皇上罚了鹏公公,若是没有及时来娘娘这里,也没有太医来,等皇上到的时候,娘娘怕是已经……
皇上,有人要害娘娘身败名裂,请皇上做主。”容佩说着话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做什么主啊!”淑慎悠悠醒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周围。
自己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飞花散用针之时不是要屏退左右的吗?
还有,自己身上为什么那么酸疼还感觉黏糊糊的。
“容佩,咱们这是……”
“娘娘,你醒了。”容佩赶紧说话:“皇上一直在这里陪着娘娘,娘娘快些拜见皇上。”
“皇上?”淑慎刚想掀开被子行礼,就被皇上按住:“不用行礼,你刚刚累坏了,现在好好休息吧!”
“累坏了?”淑慎锤了锤肩膀:“确实累,感觉被人打了一顿,浑身疼不说,身上还感觉黏糊糊的。”
“身上疼吗!”江弦歌给淑慎锤了锤语气温柔:“那朕下次轻点儿。”
“你下次轻点儿?什么意思”淑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房里的人。
又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下意识的拿被子盖紧了自己:“容佩,本宫要沐浴。”
没有一丝犹豫这句话淑慎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先沐浴,朕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