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雪一顿,觑了她一眼,落霞吐了吐舌头,缩起肩膀。
魏听雪偏头抬眸,朝乾坤宫的方向看去,她眉梢轻动,低下声音,缓慢道:
“等着吧,总会有消息的。”
是夜,乾坤宫里一片寂静,宋太医立在御案之下,沉声禀告:
“这香囊中只有一物可能引起魏贵人的过敏症状。”
江弦歌靠在位置上,就算早猜到了这个结果,可真的听到太医的话时,他依旧沉下了脸,晦暗不明地看向太医:
“是何物?”
“磷花。”
江弦歌拧起眉:“这是何物?”
魏乾城拱手:“皇上有所不知,这磷花其实是前朝禁物,前朝袁太宗甚宠贵妃杨氏,后来贵妃红疹不消,经查出,贵妃便是因磷花过敏。”
“不仅如此,对磷花过敏之人,若是长时间接触磷花此物,轻则毁容、神志不清,重则性命不保。”
“袁太宗查清此事后,发现对磷花过敏之人太多,便将此花归为禁物。”
说到此,宋太医微抬头:
“但是,对于磷花不过敏的人,它就像普通的花,除了香味重了些,并无其他坏处。”
“磷花在前朝毁殆过多,我朝建立时,便很少见过此花,微臣也只是从医书中才得知此花。”
在宋太医说出磷花的危害时,江弦歌的心不禁一沉再沉。
良久过后,他挥手,让宋太医退下。
良妃可知这香囊中有磷花,又可知磷花的危害?
江弦歌甚至不用去猜。
她自是没胆子害他,必然是确定了他对磷花没有异样,才会敢将这香囊大大方方地呈给他。
至于伺候他的宫人,后宫的那些妃嫔?
与她何干。
或者说,她便是有意将磷花放进去,甚至是希望后妃中多的是对此花过敏的人。
江弦歌倏然捏紧了扳指,心底那腔怒意几乎要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