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没了旁人,这话在对谁说不言而喻,猜想成了真,魏听雪在心底咕哝了一声,她动了动身子,站起来,有些胆颤地迈上台阶,一步步靠近那明黄色的案桌。
终于迈上最高的那层台阶,她没胆子再走近,迟疑地停了下来。
即使是走到这儿,她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圣颜。
殿内安静了片刻。
忽地,她下颚被人勾起,和那日一模一样的情形。
她狠狠打了个冷颤。
那日板子打在身上的疼,足以让她铭记在心,原本已经好了的伤口,在她抬眸看见圣颜时,竟隐隐作疼。
眉眼似画,如娇如媚,的确是那晚上的人,先前没有看清楚,此时看他却看清楚了。
她与那人确实有些像,特别是是一双眸子都那么干净清澈。
江弦歌松开了手:“你怕朕?”
魏听雪浑身一僵,觉得他这话明显着白问。
这秦月国上下有谁不怕他?
江弦歌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坐了回去,没等她回话,又道:“过来。”
魏听雪顿了下,才垂着头,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江弦歌问她:“容嫔让你来时,可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那几句话,完全没提此时发生的情况。
可若说主子事先没猜到,她决计是不信的。
她猜出圣上的意思,再开口时,声线起了变化,很是硬气:“主子说,让奴婢将参汤送到御前。”
魏听雪没什么复杂的心思,她是要嫁给王柳的总不能让皇上看上。
江弦歌捻了捻指尖,眸色稍暗:“没说旁的?”
魏听雪咬了下唇,实话实说:“没有。”
江弦歌凝着她垂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