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叶灵笙轻笑一声，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渣走了过来，递到他跟前：“把这敷在伤口处。”

“啧……真臭。”他都不用凑近，就能闻到那股刺鼻难闻的臭味，那味道很难形容，像是破败的棉絮泡在死水里几月几年似的，硬生生腐烂发臭了。

云澈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你这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叶灵笙又毫不留情的扔给他一个白眼，道：“爱喝不喝。”说完便转身去看顾念念了。

云澈：“……”

都说医者仁心，这什么态度啊？

阿珏劝他：“云少爷，要不我来替你上吧。”阿珏作势要去扒他的衣服。

“别别别，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碰我。”云澈连忙躲开，眼神望着窗外，少辞那闷骚的臭小子，喜欢人小丫头愣是不说，只知道站在外面偷偷摸摸的，真是服了，跟之前的子衍一个德行，难为他主人都开窍了，这小子还是那个老样子。

“好吧，那我去看看小姐。”阿珏收回手，起身跟了过去。

床上，顾念念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那半张脸上还有一道因为挣扎而自己划伤的小口，长长的睫毛刷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叶灵笙抿了抿唇，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