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畟,大白天的找本公主干嘛?”曦月推开门口守着的小丫鬟,急乎乎的抬脚冲了进去,她就是讨厌这些宫中复杂矫情的做派,就连见自己的夫君也得通报一声?按她们寄月的规矩,妻子外出回家,丈夫必须洗漱干净亲自出门迎接,现在倒好,自己叫她过来她还得等人通报,她受得了这个气?
她进屋环视一圈,只见屋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南宫畟,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这是你北洵的地盘我就不敢动手!”
她这几声吼,屋外的丫鬟听了可是吓得半死,与公公面面相觑,默契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们这个太子妃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那日晚宴上倒是仙气飘飘有礼有教的,引得众人称赞,可这没管几天,愣是把整个东宫弄得鸡飞狗跳,就连太子经常赏月喝茶的凉亭,那柱子也被她砍出几道深深的剑痕,太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惹得那些个争着要当侧妃的女眷小姐嫉妒得牙痒痒,偏偏这位还不懂太子对待的特殊,老是和太子殿下大眼瞪小眼,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背后突然一阵风吹过,紧接着腰间一紧,她眉头一皱,迅速唤出长剑拔出,反着手抵上身后之人腰际,语气冰冷:“南宫畟,你莫不是忘了大婚之夜我们的约定了?”
“记得。”男人的声音闷闷的,环着她腰的手并不打算松开,随着他开口,鼻尖传来一丝浓浓的酒气,曦月细眉微皱,喝酒了?
所以他叫她来是看他发酒疯的?
她心里头生气,狠狠掰开他的手,没想男人的大手又顺势搭在她的肩上,借着她甩开他的那股力气,两个人重心不稳,直直朝下栽去!
南宫畟下意识的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却冷不丁撞在桌角旁,后脑勺狠狠的受了一击,他浓眉高高蹙起,闷哼着虚闭上眼睛。
曦月挣开,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转过身,这才看见南宫畟的状态,只见男人脸色绯红,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喃喃着,因为吹了冷风,高挺的鼻子下面流出了鼻涕,额头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青筋。
......
要不是她画技不好,真想将他现在的样子画下来,拿去坊间流传,堂堂北洵的太子殿下,竟醉酒醉成这幅模样,可太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