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感觉自己的手又被握紧几分，手心凉凉的，很舒服。

她回过头，盯着两人交叉的手指发呆——

不对啊？好家伙，怎么还光天化日吃豆腐呢？

思及此她抽出手，脑海中又浮现刚才那两个外号，然后就没忍住笑了出声“噗，小煤块，鸡窝头，真是太好笑了。”

像极了小学班上互相取外号的样子。

“小时候玩闹取的罢了。”

“咦？那子衍，你有没有外号啊？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顾念念笑着问，还真有点好奇子衍的外号。

小冰块？哈哈哈哈，还挺可爱。

“笑什么呢？”

顾念念笑得过于夸张，完全忘记了表情管理。

“咳咳，没什么，就是脑补了一下你小时候，觉得很有趣。”

某人挑眉“有趣？你对我以前的事很感兴趣？”

“我就随口一问，你不说就算了嘛，小气。”顾念念瘪瘪嘴，挥一挥衣袖，准备潇潇洒洒的闪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后就被拉住了“我......小时候的外号，不好听。”

顾念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珠子睁得溜圆，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从来没见过子衍这个样子，说话居然吞吐了，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这是她认识的子衍吗？

他这么认真回答她，整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顾念念干咳几声“放心啦，谁小时候没几件糗事呢？我又不会嘲笑你。”

“我......”

“磨磨唧唧的，念念啊，我来告诉你，这家伙六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神志不清，还时不时的发疯攻击他人，好家伙，差点没救回来，要不是哥们我仗义，偷出我家珍藏多年的——”

“别吹牛了，明明是我姑姑千辛万苦集齐五色灵芝才治好的，关你什么事啊？就会邀功。”叶灵笙抢过话茬，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顾念念无奈扶额，所以你俩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啊，外号呢？

“后来我好了，却也留下了后遗症，此后的一年里，我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他们就都叫我小结巴。”子衍看着她，平静的叙述起这件事。

噗哈哈哈哈！

小结巴，小煤块，鸡窝头，你三真是绝配。

“没事没事，挺可爱的呀，我就喜欢这个外号。”顾念念踮起脚拍了拍子衍的肩膀。

没想到传闻中冷漠无情的天师大人还有这么一段有趣的过往，所以说嘛，传闻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至少她认识的子衍是有血有肉的。

……

他们在一处山涧下停住了，水流急速流过长满青苔的石壁，拍打出一个个小浪花，顾念念蹲在河边，捧了一口水，咕噜噜喝进肚子。

“王洁说她是受一个会巫术的人胁迫，这线索也太模糊了，我们怎么找啊？”喝完水的顾念念舒服不少，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叶灵笙倒是奇迹般的没怼她“是啊，根本无从下手。”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巫术什么线索的，我怎么听不懂呢？”云澈一头雾水。

他这刚来，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这几人脸上表情都挺凝重的，只好撞了撞顾念念的胳膊，小声询问“你们这是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