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好不容易有女子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年甜恬自是希望更多的女性能站起来,为自己,为姐妹和女儿做些榜样。
可只怕规矩压人,若是这节骨眼儿又有孕了只怕还得再等一年,眼下的女子多是被条条框框压得不敢有了什么主见,怀孩子是一遭,生孩子又是一遭,且有孩子了,怕是又不舍得丢家里叫旁人照顾了。
高门里的姑娘还好些,左右只管生,不管照顾的,可越是贫苦的只怕越是脱不开身,又是照顾夫君又是照顾孩子,时儿还得兼顾家务和农活,如此已然够艰难的了,又有什么时间去学习去考试呢?
怕是不消得当爷们儿去约束,她自个儿便没那么大的心了,眼下抛开额娘的身份,抛开妻子的身份着实不简单。
年甜恬且提着心呢,生怕她和四爷做了这么多努力,到底还是耐不过一句老规矩,更怕眼下的一片大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若一届比一届女子少,只怕这理学又要被男子垄断了,再创造机会何其艰难,还不知要等几十还是几百年才有了机会。
如此担心了几日,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各州府的报名统计便汇总完,尽数呈置年甜恬的案头了。
四爷和年甜恬都有些紧张,原上午四爷该是去祭祖的,今儿也顾不上了,只管叫怡亲王带阿哥们去,他便同小格格坐在桌前,一块儿压着紧张拆了信去。
这头一个便是直隶的,直隶管辖州府众多,幅员辽阔,又是京周,是最得消息的地方,故而若是直隶中且都反响平平,那旁的地方便也不必再说了,定然不如着。
二人打开细细一瞧,只看见头几行总领之句,二人面上顿时笑开了花,这事儿是稳了。
只直隶县试报名者便有八万余人,其中女子占据七成之多,要说往年考文考武的也没那么多,因着须得有有人举保这才可参试,故而达标的着实算不得多,今年却是没这限制了,故而报考理者犹如井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