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首相方鸿儒拂了拂花白的胡须,摇头道:“陈部长的推断虽然很有道理,不过这些也都是基于你的臆想推论,如果我们用这样的臆想去做决策,岂不是太过冒险了。”
俞新摩挲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才点了点头,看着陈觅星道:“首相说的有道理,虽然你的推论是将他们很多可疑地地方指出来了,但也都是主观推断,如果我们按照这些去做决策,会不会太托大了。”
张太平也坐在人群中,他看了看方鸿儒,又看了看正在交谈的皇子殿下与陈觅星,忽然朗声道:“殿下,臣也认为陈部长的分析有些道理,虽然推论成分居多,但结合目前那玄周飞鹤军正在做的事情,那些推论应当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俞新问。
“依据就是那玄周飞鹤军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正在做的事情?向北追着溃兵?”俞新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却一时间没法抓住重点。
一旁的首相方鸿儒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颇有些训斥的口吻道:“张太平,不要给殿下卖关子,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出来。”
张太平勾起嘴角笑了笑,对着方鸿儒躬了躬身,仿佛接受批评一般,“他们如今正在做的事情表面上看是追着溃兵一路向北,似乎是为了防止溃兵将混乱范围扩大化,但实际上却是驱赶着溃兵挨个攻击那些奴隶主把持的堡垒。”
俞新算是听出了点味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驱虎吞狼,虽然溃兵算不上虎,那些奴隶主堡垒也算不上狼。”
陈觅星也立刻补充道:“这些飞鹤军当初进入南安省就是打着平叛的幌子来敛财的,如今我们太启军造成的境况可以说正和其意,虽然将他们的前锋军击垮了,但是动了骨没有伤到筋,其中的大部分建制还都完整保留,人类士兵们的战斗力也都在,对付那些奴隶主控制的堡垒可以说绰绰有余,完全不需要那李天同亲自下场。”
俞新听到这里,也觉得陈觅星与张太平二人的推断似乎是一个很完整的逻辑线,同时这个推论将表面上的许多非常理的疑点也都能够逐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