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把账目理好,把你们之前的利润都算一算吧,省的以后跟我牵扯不清。从明天开始,我会重新请个账房来做账。”
崔名柱几人点头,“对!是该算一算了!”
他们只是过年过节拿到过一二百的分红,其余都是刘司英和钟离两人在操持账目流水。
还真的不清楚厂子到底赚了多少钱呢。
刘司英面色僵了下,旁边钟离却朝门外叫道:“昌乔!把刘继宗请来!”
不多会儿,刘继宗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两只三角眼狠狠地剜了昙生一下,可当扫到他身后站着的无心时,立刻转开眼神。
“请你将这些账目盘一下!”钟离道。
刘继宗明显脸色难看起来,吱吱唔唔道:“俺明天再盘。”
昙生从众人面上扫过,微哂:“这些账目清楚明了,为何要等明天?”
这一年多时间,承接的最大单子就是做军服,一共做了一万八千套。
还有一些县城里的成衣店业务,但那个只有数百套。
再有就是进回来的布匹纽扣和机线等,各项加一加就知道成本是多少了。
对了,还有机器的零件耗损和工人工资,都应该算在成本价里。
这年头是没有电费水费这一项的,供应女工们的一顿午饭,也会从她们的工资里扣除。
至于税务和市场管理这一块,则和业务员的差旅费另行计算。
因为这些都不是固定的。
说不定请人吃顿饭,这税务就少交了,管理费也被免了大半。
这是目前现状。
昙生并不想管他们这些烂账,但今天必须算清楚,以免以后摊到自己头上。
崔名柱见刘继宗磨磨蹭蹭,不由恼火:“你平日不就是专管做账的吗?赶紧去算!”
他自己和钱习笙识字不多,更是对这些密密麻麻的账目一头雾水,所以刘司英他们说啥信啥,可今天这两人明显不对啊。
“特娘的!今日不算清楚,你们就别回去了!”钱习笙骂骂咧咧道。
他们仨这一年多就分到四百大洋,每日看厂子里热火朝天的忙碌,一直都挺纳闷呢。
一问刘司英厂里赚了多少钱,他就说利润还没算清,很多账没要上来,不好结算。
三人一想也对,那军服的钱哪里是那么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