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咱们去!敢耍花样就杀了你全家!”段六恶狠狠道。
“是……是……”中年男人连连点头。
旁边干瘦的中年婆子忽然尖叫:“顺子他爹!不能啊……”
一名队员一刀柄敲晕了她,几名孩子大哭了起来。
昙生向队员们使个眼色,他们便三下五除二把这家人给捆了个结实,还在他们嘴里塞上破布。
“你们老实待着还能留一条命,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别怪我心狠!”昙生轻声威胁道。
中年男人带着哭腔对家人道:“别吵吵……俺、俺会回来的……听明白没?”
嘴里被塞了破布的孩子连连点头,眼泪直流。
两名队员拎着中年男人出了屋子,昙生等人跟在身后,融进黑夜里。
黎老汉的家里,阎丙山喝完酒,搂着怀里的女人走进屋里,一把将她推在炕上,便狞笑着欺身而上。
女人不敢吱声,只咬牙承受着。
阎丙山喘着粗气笑问:“你说,是老子厉害!还是王长富厉害!”
女人默默流泪。
阎丙山怒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骂道:“臭婊子!给你脸了是吧!”
见女人依然像死猪一样不吭声,阎丙山索性狠劲折磨起她来,口中不住骂道:“要不是看在黎狗子面子上,老子就弄死你……个贱货!”
厨房里,黎老汉将灶膛的火熄了,跟婆娘嘀咕道:“回头劝劝小娥,别跟阎老大甩脸子,上回那事,阎老大没跟咱计较就不错了,这回可不能把咱家再牵连进去!”
婆子冷着脸,从水缸舀水洗锅碗,并不理睬丈夫。
“小娥就是跟你学的!死倔!”
黎老汉气哼哼地将火叉丢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指着老婆低声喝道:“跟着阎老大有啥不好?啊?那王长富就能靠得住了?”
老婆子嘀咕道:“俺闺女自己愿意!你这样把她卖了,就不怕王长富回来找你算账?”
“呸!”黎老汉朝地上吐口唾沫,冷冷道:“他都去东面打仗了,能不能回来还俩字呢,难道让小娥就此做个寡妇?”
老婆子不再说话,撩起破旧的围裙擦了擦眼角,低声道:“那阎老大已经有了老婆了,小娥这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