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年模样的人,穿着不着调的搭配,上衣是夹克,裤子是工装裤,脚上穿着一双剑靴,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拿着一炳极细的刀。显然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从他的装束中可窥探一二。
他脚上的那双剑靴和手里的细刀,表明他是一位修行者。但是剑靴是剑客日常穿着的必备之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拿着一炳刀,一炳极细的刀。在修行者们眼里这样是不成体统,放在世人眼里怪显得格格不入,十分怪异。
他在一所建筑前站立良久,反复抬头看了看门上所挂的牌子和手中纸上记得地址是否一致。稍后又整理了一番妆容,上前准备敲门。他敲门的手戛然停在半空,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慌乱。收回手,摸着下巴,神色严谨,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决定。突然,充满犹豫的双目中射出一道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手敲门。
“请进!”屋中有人应答,他推门而入。
一人笑着说:“说孟德,曹操到!你是赫连夭吧?”
来人正是赫连夭,他进屋后立刻扫视一遍屋中的情况,目光又立刻望向说话的人,拘谨的说道:“你您前辈!我是赫连夭,受师父之命,来贵地做实习生。”
那人看赫连夭神色拘谨,心中明白他是一个刚入世的毛头小子,认生的很。笑容满面的说道:“我和你师傅都是熟人,你把这里当做家就行,随意一点。哦,对了,忘了介绍了。我是刘破車,这位是霍易书,这位小哥就是你的搭档,名叫东方月说,名字有点长,平时我们都叫他月说。”
赫连夭憨态可掬地笑着点点头,又慌忙说道:“霍前辈您也好,月说师兄您也好。”
三人吃惊的看着赫连夭这是什么行径,随即恍然大悟,刚才他先向刘破車问的好,这是又向他们二人问好,真是普问众生。明白过来的三人会心一笑。
月说觉着这个赫连夭十分有趣,首先从他的衣服穿着上,自赫连夭进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被赫连夭个性中透着别扭的装束吸引。他问道:“老弟!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打扮,穿个口袋超多的工装裤,以为你是一个符师呢。再看你脚穿一双剑靴,应该不是符师而是一个剑客,但你却拿着一把刀。老弟啊!你到底学的什么?”
赫连夭嘿然一笑,说道:“我学的剑,在九剑宫学剑术大概六年光阴。前些日子师父说我执念太深,再练容易走火入魔,不许我再练剑也不许我使剑。师父给了我这把刀,又传授我几套刀法,后命我到此磨练心性,说等我明白一件事后才允许我会师门。”
“哦!”三人又恍然大悟,刘破車与霍易书收到赫连夭老师的来信,知道赫连夭要来,但不知道原因,这回经过的他的解释已经明白七八分。
霍易书问:“你师父说你执念深,能告诉我们你的执念是什么吗?”
赫连夭答:“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执念深,师父说我剑术提升的太快,剑道走不长远。”
霍易书继续问:“当局者迷,冒昧一问你学剑的初衷是什么?”
赫连夭答:“长生不老啊!师父说等练到人剑合一,天地间只剩下我和剑的时候就是不死不灭的时候。为了尽快达到这一境界,我没日没夜的练,剑术也提升的飞快。直到师父不让我再练剑,到底哪里哪里错了,我不知道,师父说这个答案让我自己找出来。”
三人再次恍然大悟,这小子不仅是执念深的问题,修行的初衷便有极大弊端。奔着长生不老去修炼的人,都是没有个好下场,修真界有目共睹的事,最容易出现的结果就是入魔。
刘破車好奇地问:“你的剑术练到什么境界了?”
赫连夭反问:“剑招还是剑诀?”修炼界中剑术分为两派:一派是手持长剑,剑招凛冽,剑气纵横,挥斥方遒!另一派是御剑,念动剑诀,以念驱气,以气御剑。随着时代更迭,修炼者更倾向于御剑,这是问什么呢?做一个御剑飞仙,管他厉不厉害,拉风就完事了。
“剑招什么境界?”
“人剑合一。”
“御剑呢?”
“也是人剑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