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舞竟真的不在意这件事,莫邪倒是有些失望了,“景舞,女人太过理智了就不可爱了。”
“用不着你觉得可爱。”景舞简直懒得理他。
莫邪惊奇地发现,景舞这次醒来后,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多了些针锋相对,说话也是随心所欲,这倒怪了。
“你似乎放松了许多?”
听莫邪这样问,景舞知道他是说自己的态度问题。
“放松?”景舞冷笑,“武功尽失,膝盖重伤,走路都成问题,不过是觉得反正已经这样了,自暴自弃罢了。说来你们把宁初染怎么样了,没再虐待她吧?”
“怎么,宁初染数次害你,我要说有人虐待她,你还想着为她求情不成?我印象里,你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莫邪倒是挺喜欢景舞现在面对他的态度,起码证明,她对他放心,不再害怕他会害她,甚至认为可以向他替宁初染求个情。莫邪很高兴,这样让他觉得他们离的近了。
“我不是给她求情,我只是不想看守她的人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欺负她。”
景舞当然不是为了给宁初染求情,可是有叶庭深在,她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初染在这里受辱。宁初染害了她那么多次,她当然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但就算将来有一天她亲手杀了宁初染,也不能现在让宁初染在古罗族被欺侮。
“景舞,我就是欣赏你的这份干净。你自己干净,你待人的手段也干净。放心吧,帝辞放了那样的狠话,父王已经下令谁都不许再对她动什么手脚。”
听到莫邪如此说,景舞放心的同时忽然觉得,帝辞那样狠戾的处事方式也自有他的好处。起码他的话很有分量,让人不敢小觑,让人忌惮。威胁的力量被帝辞发挥到了极致。
莫邪还想再跟景舞说什么,却听下人来传话说莫单让他速去。
莫邪这一出去,景舞便再未见过他。
整日里,景舞见到的人,就只有为她诊脉换药的医师,还有伺候她汤药的小丫鬟,再无旁人。
景舞从来没和他们说过话,但却从他们每天越来越愁云惨淡的脸上看出来:古罗族怕是败了。
古罗族确实败了。
一开始还能和景国的军队打的有来有回,自浮笺搬来救兵,加入战场后,古罗族便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