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莞尔看着走廊上的三个人,“家人么,就是你们是一家人,而我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叶庭深看着院中不为所动的女人,既生气又心疼,气的是她没心没肺怀疑自己,说出这种凉薄的话。心疼的是她明明病着却还跑出来。不行,这一次不能心软,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阿绎,不,景舞你不要生气,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绎我便不叫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好不好?”
景舞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索性不再接话,转身离开。
叶庭深眼眸渐沉,明明身体不舒服,还到处跑。
“景舞,你之前在寒潭受了寒,现在冰天雪地的最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再受了凉导致病情加重。女孩子最是冻不得,一不留神就可能怀不上孩子的,你千万要注意啊。”
宁初染“善意”的提醒,像是一记闷棍敲在景舞的头上。
“多嘴!”
宁初染从来没有见过二师兄对自己这么凶,“大师兄,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不,你做的很好。”帝辞眯起眼睛看向院里。
只见叶庭深越过回廊,走到景舞的身后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直糟糕至极,这件事在最不恰当的时机被说了出来,小舞她
明明只过了片刻,景舞却觉得自己在这大雪中像是伫立了千百年。
“小舞”
叶庭深刚想出言安慰,只见景舞缓缓转过身,视线越过他盯着宁初染,淡然自若地开口,“不是所有人都以贤妻良母为目标,另外我也劝你一句,大婚那天千万把眼睛擦亮了,否则,都对不起你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
“你什么意思?”宁初染觉出景舞话里的蹊跷,隐隐觉得要出事,却毫无头绪。
“我的意思是,祝你心想事成。”
景舞薄唇微启,叶庭深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小舞,我们谈谈。”叶庭深抓住景舞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还故意和她怄气,但一点都不害怕他们之间再无法挽回。可此时他有强烈的感觉,只要景舞出了这院子,他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