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被你杀了呢?”那人似乎察觉了景舞不杀人的心思,认为还有逃脱的余地。
“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
“成全你!”
来不及说完后半句,不可置信地盯着景舞,就这样咽了气。
我不愿杀人,但你不算人。
“你呢?”景舞的剑尖有血淌下,指向方才打算追宁初染的人。
“姑娘,饶了我吧!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碰刚才那位姑娘!”
“滚!”赶来的展兮一脚将那人踹出老远。
“阿绎!”展兮上前抱住景舞。
“对不起。”看见初染衣衫不整地跑回来,他有多害怕。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让你看见人世间这最肮脏的一面。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终是让你手里的剑染了血。
“你也将我想的太脆弱了点儿,初染没事吧?”景舞慢慢推开展兮。
“吓得不轻,走吧,去看看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帝辞的人,果然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对方的人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死的一个都不剩。
“靠,全杀了,不留活口回去审吗?”展兮看着将宁初染抱在怀里,已经重伤的帝辞。
“不用审,今晚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初词院里。
帝辞的寒毒已被展兮控制住,初染在景舞的安慰下也总算平复下来睡了。
一切又回归了宁静,景舞却久久不能眠。
倚坐在挂了“初词院”牌子的古树上,望着还在继续的烟火,景舞想,这大千世界,并不如它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美好。
以帝辞的性子,杀戮,才刚刚开始。
不管帝辞是什么人,自己也终究搅入了这浑水。以后无论是选择回京还是留在外面,都不会生。
既如此,不如回京。
叶庭深如今应已娶妻。经历过逃婚的事,谅也没人会再求娶自己,婚嫁的担忧算是没了。自己回去便可安心待在二哥府上,看着大哥登上帝位,到时候,自己就不会再是他的软肋,方可安心游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