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辛苦忙碌,老将周叔的面容更是越发苍白了一些,巡视到最后一个营地时,身子在寒风中一阵摇晃,又一阵寒风吹来,老将直接倒在了地上。
众将见了,慌忙上前,看到周叔昏迷不醒,还是王平有一些见识,大家纷纷剥去周叔的盔甲,又是掐周叔的人中,周叔这才缓缓醒来,待真正清醒过来,连忙吩咐众人莫要惊动旁人。
周叔向王平致歉道:“却是我一意孤行,不听王将军劝阻,让大家担心了。”
众将与周叔相处日久,因周叔年长,颇有长者之风,比刘信更有人情味,都视其如父。听周叔此言,因周叔的吩咐,不敢放声大哭,皆是暗自啜泣。
王平道:“将军且安心保养身体,吾等早晚还要听将军教诲!”
周叔笑道:“尔等皆是从战火摸爬滚打而来,哪里需要我什么教诲。只需记住爱兵、爱民,闯荡一番功业不在话下。”
周叔躲在马车中又安歇了半个时辰后,才探视了最后一个军营后,乘坐马车返还指挥营帐中。
周叔躺在病床的营帐中,却并不让人请军医为自己看病,只是叫来军吏,先交代了后世,暂且任命王平为假平南将军,雍离为副。勒令众将皆听他们号令,等待左相刘信将来的安排。
随后便让军吏代自己手书给刘信的书信,周叔经常握剑的手已经僵麻。周叔在信中为自己不能再为刘信效劳而感到惭愧,这一场君臣之遇怕是要到此结束了。
最后只是道:甚憾!甚憾!却不知是为不能再向刘信效力感到遗憾,还是为未能将韩信军队驱逐出睢阳感到遗憾,也或许这两种感情兼而有之。
周叔吩咐众将:“吾死后,可将我身体烧成骨殖,待战争平息,再寄往安逸家中。勿要惊扰军心。”
面对老将军这番交代后事言语,众将都只得低声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