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知的记忆闸门被打开了,如洪流般汹涌而来的记忆将她淹没,北屿立在马上,意气风发,问她汝意长安何如日远……
后来,北屿死在她的怀里,温热的血液浸透了她的盔甲。
此后,她再未敢穿盔甲。
她总觉得那盔甲是由温热的流淌着的血液凝固而成的,看起来坚不可摧,可遇到热血,又融为热血。
沈遥知任脑中的思绪翻涌,她不知道现在,盔甲还是不是用血融的,但她的眼里流出来泪让她觉得,她是北屿用血造就的。
滚烫,炙热,同时属于他。
面对这张生动的面孔,沈遥知开不了口。
可他背叛了宣平,不是吗?
沈遥知擦干眼泪,是啊,他背叛了她。而她,全然把他的背叛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生气?
北屿背叛的是宣平,不是她沈遥知,北屿要救的也是他的少年初心,心中挚爱,不是她沈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