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玄玉愤怒至极。
“一切为了和平。”
邑皇轻飘飘的一句话,把玄玉气得吐血。换谁,谁不吐血?
既然邑皇有此等觉悟,沈遥知当然不能辜负了,当即签下国书,按下手印,盖棺定论。
宣平三年,也正是央国先皇辞世三年的大日子,天下一统,海晏河清。
沈遥知与邑皇,不,是央皇和邑王对坐,气氛安静和谐得不像话。
沈遥知突然出声,怅然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该有多好。”
邑王自斟了杯酒,酒流入杯,水声潺潺:“倘无意外,你我又怎会同聚一堂。”
沈遥知笑了笑:“谁要与你同聚一堂?”
邑王也笑,只是笑里并无多少真心欢喜,她一口将酒饮尽,百般滋味一起涌入口中,又一同咽进心底。
邑王的眼角渗出几颗泪,道:“随便了。”
沈遥知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眼中含泪,看向了墙上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