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钲等人想要开火阻击,但敌我已经混在一起,再没了开枪的机会。
奔逃不及的战士们,本能地反过身,抬起手中的汉阳造,用力地去戳马扎人。
但光秃秃的枪管,又哪有什么杀伤力?很快,他们不是被飞骑撞翻,就是被雪亮的马刀砍倒。
转眼间,路上就尸横遍野。
“跟我来!”谢宇钲挥舞着手中的花机关,带领七八个好手,从掩体中跳出,飞快地迎上去。
几支花机关喷出长长的火舌,将几骑杀得正欢的打得人仰马翻。
忽地,谢宇钲听到左侧的桑林旁边马蹄声响,转头看去,来不及调转枪口,就见尘土腾腾,一队硕大的骑影从桑树间闪出,电一般掠上山坡,冲到近前,雪亮的马刀划过几道弧光,鲜血飞溅,首当其冲的几个兄弟大叫着飞了起来。
谢宇钲调过枪口,猛地扣动扳机,但花机关却打空了,听着卡哒卡哒的空击声,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柄马刀带起一片风声,直向他划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一串火舌从旁边飞出,马上骑士哇的一声惨叫,像一只老鹰一样栽下马来,整个人扑到谢宇钲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几乎扑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雪亮的马刀在谢宇钲面前一闪,噗嗤一声响,扎进了旁边开枪的那人胸脯上。
巨大的冲撞力让谢宇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当他终于苏醒过来时,已经处身于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墙壁是山里常见的泥土墙,房间中央有一张八仙方桌,桌上有一个砂煲儿和一个粗瓷饭碗。那砂煲儿已被烟熏火烤得黝黑,那个粗瓷饭碗儿豁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