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碎。
“人呢?”
提着长宁,苏秦气急败坏地将周围扫视了一圈,清晰的月光下看不见任何身影。
“嘶,放开我的头发。”
捶打着头上的手,长宁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妈的,果然是人人得儿诛之的大魔头,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
“对,快给老子说,人呢?人在哪?”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有一个人质,苏秦猛然将小孩举到眼前,狭长的眼睛带着凶戾。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被你提在手里么?”
翻了个白眼,长宁觉得这个人莫不是个傻子。
苏秦一噎,顿时被长宁的发应给气到了:“呵呵,胆子不小嘛,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小孩,你是不要命了吧?”
“我老实你会放了我?”
马的,如果是别人她还有生还的可能,这个专门那人练蛊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系统,我要是挂了怎么办?”
千万不要有什么惩罚才好,毕竟她是无辜的,没办法。
“挂了你就死了。”
系统声音冷淡。突然它眼睛一凸,无奈道:“长宁,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听到完不成竟然就死,长宁精神顿时无精打采起来,哎,人生艰难啊。
“来不及了,你去了久知道了。”
接着长宁只觉得画面一转,自己就融入到了一具身体中。她猛然睁开眼。
边城,两军对垒。
一边是气势如虹,穿着黑色崭新盔甲,个个面色红润的数万大军。另一边却是气势低迷,不足万人的深红色队伍。
旌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整个战场一片寂静,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远处是看不到尽头的黄沙。
“将军,属下送您离开!”提马上前,身着深红色盔甲,面色苍老的副将脸上一片坚定。
摇摇头,面容坚毅的男子张开干裂的嘴唇:“林大哥,你知道的。我顾家儿郎只会战死沙场,不会做逃兵!”
“将军!”林副将一声低吼,声音却哽咽下来。
“顾怀山,你们姜国的皇帝已经把燕山以西的疆土划给了我大梁,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同样穿着征衣骑着战马,旗帜上却印着大大的‘梁’字的青年男子恨声道。
“你要成全自己的忠孝廉义,可曾回首看看你身后的将士?他们已经许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吧?你这样带他们去死,是否心安?”敌人最了解敌人,作为多年对手,他自然知道怎样戳顾怀山最痛。
作为梁国护国将军,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李毅,除了在顾怀山面前败过,还从来没有谁能让他如此难堪!他对他是又嫉又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这一刻,他既希望他束手就擒,又希望他死战下去。
顾怀山转过身定定看着身后的士兵。他们大多都在前几场战役中受了伤,之后被围困在城中多日,粮草药材皆已用尽。此刻他们穿着残破的盔甲勉强支撑着,脸上是被边疆的风沙吹出来的沧桑,神情木然,像是早已确定生死。
眼眸颤动,顾怀山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可是如何能退?退了,以梁朝遇城便屠的习惯,身后几城百姓如何还能活得下来?
“李毅,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誓死守卫疆土!”看到李毅几句话就说得将军变了脸色,副将立马站出来道。
他和顾怀山一起长大,跟着他练武,上战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顾怀山有多爱护自己的士兵。是天道不公,是奸臣当道!
他们拿着血肉之躯在外保家卫国,朝堂上的大人们却在后方搞着那些尔虞我诈。两军作战,还扣押粮草!仅仅因为担心将军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