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天泽对这种说辞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抓住的一天。
不过现在么......
天泽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人可以说是我杀的,但也可以说不是。”
“哦?此言何意?”李斯追问道。
“请问使者大人,如果你用剑杀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算是你杀的,还是那把剑杀的?”
“自然是我杀的,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李斯的话音刚落,天泽就突然猖狂大笑起来,令旁边的白亦非和姬无夜凭空察觉到一种不安。
“这就是了,虽然前任秦国使臣是我亲手杀死的,但是那时候的我,不,应该说直到现在,我也无法自由控制自己的行动,因为我的体内有着白亦非种下的蛊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他的指使!”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包括韩王在内,所有人都被天泽的话语惊呆了。
白亦非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彻心扉的杀机,但是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动手的。
这里是韩王宫,是早朝,如果在这里出手,那么整个韩国都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天泽虽然感到一阵心悸,但是这种嫁祸白亦非还让他有口难辩的情形实在是太爽了,将他这些年来面对白亦非时的那种憋屈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听到天泽的指证,李斯转身看向了白亦非,质问道:“血衣侯,天泽所言是否属实?”
“自然是假,我曾经作为主将征伐过百越,因此他们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临死之际反咬一口,也不足为奇。”
白亦非语气平淡,似乎真的不将这份指认放在心上。
听了白亦非的话,韩王安松了口气,连忙帮声道:“白卿说得是,使者有所不知,百越之人对于我等韩人怀恨在心久已,此番不过是胡乱攀咬而已,请使者不必放在心上。”
“哦?是这样么,天泽?”李斯回头继续审问。
“哼,我此时体内就有白亦非种下的蛊虫,是与不是,可由不得他们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