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的殿下拒绝了凌远。
林宣嫌弃道:“我才没兴趣呢,你不要劝我。”
“去吧去吧,”凌远哄他,“相逢即是有缘,咱们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只喝酒也行。”
林宣神色微动,扬了扬下巴:“行,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他对崧蓝和空青说:“留京墨白术跟着我就好,你们两个回去找我哥吧。”
又转而看向陶景溪:“桃子,你去喝酒吗?”
陶景溪点点头,笑意盈盈道:“这事儿怎么少的了我?”
好酒好桌,好菜备上,凌远倒酒添菜,唤来几个伶人唱小曲儿,一时之间,席上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陶景溪时不时看林宣一眼,捏着杯子递到唇边,辛辣的味道冲进口腔,也冲进他脑子里。
殿下不开心。
殿下在等人,那个人一直不来,所以殿下不开心。
陶景溪又倒了杯酒,仰头喝下去,烦躁地想这都什么糟心事儿啊!
他跟沈云清觉得,只要厉承胥忍住,这件事就会如同滴墨入海,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可现如今他才发现,最大的问题出在殿下身上。
自从厉承胥疏远殿下开始,至今已有三个月,纵使厉承胥多次无礼多次拒绝多次躲避,殿下都一如既往地努力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殿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厉承胥的变化是毫无预兆的。
但殿下默默承受了下来,气极了才质问几句,过后还会自责地道歉,软乎乎地问:“厉承胥,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