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玉看得发怔，心里更是欢喜。

如果说方才白麟是玉人、是仙，那么他现在的模样显然多了烟火气，不再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是谁的诗？”赵斐玉的目光似钩，落在白麟绯红的脸颊上，直想凑过去舔舐亲吻，然后拽开那整洁的衣裳，做些更过分的事。

他是已经开过荤的，正是对这档子事儿痴迷的时候。

林宣被他看得很别扭，不想跟他说太多，随意道：“杂书上看来的，我也忘了作者名讳。”

赵斐玉问：“白麟——我能这样叫你么——你喜欢看书？”

叫都叫了，还问我能不能叫？

林宣敏锐地察觉到主动权已丧失，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冷静地回答：“偶尔看。”

不愿意跟赵斐玉谈论书，林宣迅速接上后半句，想把主动权拉回来，“今日赵少爷找我可有什么事？”

“叫我斐玉就好。”赵斐玉放轻声音，像是怕惊扰到白家的小少爷。

林宣歪打正着，一句问话正中赵少爷的命门。

赵斐玉来此是要尽力恭维白麟，并交上这个朋友，借机搭上他哥哥白麒——或者说，搭上白家这条恒通大道。

来之前，赵斐玉还担心自己说不出奉承话来，现在却只怕自己说话太过孟浪，怕吓到这矜傲漂亮的小少爷。

更怕未来有一天，白麟会发现他的接近别有目的，会把他视作仇人。

向来嚣张跋扈的赵家少爷蔫了吧唧的，吓得小二连连看他好几眼，心想这小霸王今儿看起来心情不太爽利。

借着放菜的空档，小二瞅了瞅赵少爷对面的人。

嚯！好一个芝兰玉树般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