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对厉承胥说。
厉承胥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想法,那鞭子主要材质是蛇鳞,打人伤皮不伤肉,所以他从不把这样的鞭子放在心里。
既然不恐惧,为何心脏砰砰直跳,呼吸也克制不住地发沉?
脑海都混沌了起来,好像想了许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厉承胥听到自己问:“需要末将蹲下吗?”
声音冷静无比,一点都看不出心跳地快要从胸膛里崩出来,直蹦到殿下怀里去。
“蹲什么?”林宣觉得他很莫名其妙,拽起他的手说:“胳膊伸直。”
他一个指令,厉承胥一个动作。
男人明明身形比少年大了许多,伸长手臂一搂,就能把少年整个裹住,却偏偏乖得不行,目光也软乎乎的。
如果他是只大狗,现在大概已经忍不住翻身,袒露出柔软的腹部等着林宣抚弄。
林宣低着头,蹙眉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掌。
蜜色的手背上有不明显的疤痕,顺着手背往上看,手臂上有杂乱的旧疤,看着让他很揪心。
“你忍一下……”他闷声说。
厉承胥低头看着他,只能看到殿下的头顶,发色比常人要浅一些,是柔软的褐色,正如他的性格。
啪!
鞭子抽在厉承胥手臂上,声音不大,却好似落在两个人身上。
厉承胥打了个激灵,被鞭子扫到的地方并不疼,反而酥酥麻麻,勾得他整个心发颤。
林宣只抽一下就不忍心继续了,把鞭子随手扔桌子上,心疼地说:“手腕上有道伤就够了,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少年低头,轻轻吵红痕呼气。
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面前不是能以一敌千的武将,而是他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