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南安郡王便皱眉不语,只是看着贾珍。
贾珍哪儿知道该不该信他这番鬼话,况且他这番话说得也太不讨喜,因此贾珍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对答,只是瞪着一对二深深下陷的大眼,盯着南安郡王不置可否。
一时间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听炭盆儿里的银炭“烧得“哔哔啵啵”作响,燃起的香炉烟气渺渺,如梦似幻。
也不知三人有多久没开腔,最后还是贾琮干咳了两声,硬着头皮说道:“有人能于梦中遇见未来之事,这种奇人异事历来就是有的。我也不知在哪本儿书里看到过。况且以南安郡王为人,他怎么可能扯谎骗人?想必都是真的,只是这梦中所见到底意味着什么,那还值得商榷。”
南安郡王听贾琮这么一说,登时便冷笑道:“自然是真,难道我还会撒谎不成?”
贾琮见他说话的语气不对,知道是生了气,忙就给贾珍使了个眼色,笑道:“自然,王爷骗我们作甚?”
南安郡王见了他两个使眼色,更是恼怒,以为二人终是安慰自己,不肯相信自己所言,登时便叫道:“我现在就给你们说出几件大事儿来,你们听听我说得对不对,那时再作道理!”
贾珍和贾琮一见他急了,又要说真事儿给二人听,忙都笑道:“王爷肯赐教,我兄弟自然是洗耳恭听,只是我们可没有不信王爷的意思,这一点须得先说明。”
南安郡王听了便讥笑道:“呸,你们两个摆明了就是不肯信我,还说什么漂亮话儿。如今我就把这些年经历的异事儿和你们说说,你们恐怕才肯相信。义忠亲王,他老人家你们可知道么?”
贾赦一听南安郡王炎卿提起义忠老千岁来,立即就不吭气了。
这位义忠亲王对贾府来说实则是说不出的痛,若不是因为他老人家,贾府、甚至是四王八公远远不至于衰败如此迅速。
想当年他老人家刚刚被先皇立为太子之时,四王八公与义忠亲王府是如何亲密来?